叶无依道:“星云,去开门。”
叶星云怪道:“阿姐、嬷嬷,外面那老头怕是走错地方了吧,我们这里哪有什么李娇娇,这个名字好俗……”
叶无依想要捂住他的嘴巴,嬷嬷却咳了一声,一双眯眯眼盯着叶星云。
“李娇娇正是老身,小公子对老身的名字有意见?”
叶星云连忙摇头,很是震惊。
嬷嬷一张笑脸,弯着身经过叶星云和叶无依身边,往门口走去。
“小公子不说话,看来是对老身有意见,明日来我屋中修习毒术吧。”
“我没有,嬷嬷诬赖我。”叶星云可怜兮兮的看向叶无依:“阿姐,你说好带我去大理寺的,明日我不要待在家。”
明日修习毒术,嬷嬷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那边,嬷嬷已经带着酒长庚进来,那酒长庚笑的堆起褶子,看到叶无依那一刻,眼睛却瞪大了。
“你、你、是你个坏丫头。”
叶星云叉腰道:“你这臭老头,敢来我叶家骂人。”
酒长庚跑上前来:“她抢我雪色蟾蜍,还毁我一世英名,我还说不得了。你这坏丫头,快将雪色蟾蜍还我。”
叶无依道:“不可能。”
“娇娇,娇娇,你快帮我做主啊。”酒长庚老脸一皱,朝着嬷嬷哭诉。
“……”叶无依、叶星云。
这老头,有些臭不要脸了。
嬷嬷推开靠过来的酒长庚。
“这位是我旧交,我听闻他需要雪色蟾蜍,而他手中有一颗千年寒冰凝结而成的冰珠,
正好可以交换。”
“是的,是的,我们可以交换。”
叶无依见酒长庚神色不太对,便道:“嬷嬷,他身上可能并没有千年寒冰珠。”
嬷嬷听了,诧异的望向酒长庚。
酒长庚挠了挠头。
“这、这、哎,娇娇,我不想对你说谎,现在那冰珠现在不在我身上,被别人偷走了。”
嬷嬷道:“你一个惯偷,被别人偷了东西?”
“是那小子太狡猾了。”
叶无依问道:“是何人偷走的?”
“就是那天你见过的黄毛小子,荣青。”
原来那夜两人没得到雪色蟾蜍,酒长庚却大嘴巴透露了自己带着一颗千年寒冰珠,那荣青假意亲近,在今早盗走了他的珠子。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偷回来啊,只是现在全城都在抓捕我。这还要怪你这小丫头,若不是你弄了通缉令,我早就将千年寒冰珠偷回来了。”
叶无依听了,倒不是很担心了,大理寺已经设下饵食,荣青跑不了。
“对了,小丫头,那个通缉令,可不可以帮我撤了啊。”酒长庚搓着手期待的看着叶无依。
“你不是夜阁的人?”
“天大的冤枉啊,我就是找他们询问了一下雪色蟾蜍的踪迹。哎呦,娇娇,你可要帮我证明啊。”
“小姐放心,他从小怂到老,不然不可能现在还当个偷儿。”
“娇娇说的对啊。”
“……”叶无依:“你既然跟荣青认识,明日帮大理寺抓住荣青,若是成功,自然会将你的画
像撤下。”
“好好好,让那黄毛小儿偷我酒老头的东西。”
……
夜里,纪王府。
长乐闺房。
“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几个大丫鬟跪在地上,脸上被扔来的瓷器砸破头、划破脸,却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动也不敢动。
“郡主息怒。”
“庸医,都是一群庸医,我的脸怎么可能好不了!”
今日,皇帝不准宫中太医医治长乐的脸,只得请了宫外的医师,宫外许多名医听了小道消息,都谎称不在家,病情一拖再拖,长乐脸上的伤至今不见好转。
“长乐。”阿律耶出现在长乐房门前。
“啊,你不要进来,不要看我!”长乐捂着脸尖叫起来。
阿律耶走进门,抬手间,长乐昏了过去:“扶郡主到床上休息。”
纪王府终于安静了,三个大丫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将长乐安置在描金彩漆拔布床上。
阿律耶问道:“郡主昨日去国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丫鬟道:“昨日郡主说要去叶家抓奸,偷偷出府前往叶家,结果被冲出来的恶犬咬伤。国师大人不顾念血亲,也不过郡主疗伤,派遣仆人送郡主回府,还罚郡主多禁足一个月。”
“这可真是……何至于此呢?”
阿律耶算是见识了,亲人成仇,互不退让,长乐又如此执着,怕是不死不愿干休。
丫鬟低着头,不敢说。
“我知道了,屋内点上安魂香,不要让长乐继续闹了。”
“是。”
阿律耶
离开,丫鬟们点上安魂香,吹灭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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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闺房。
他们却没有看到,房中隐约有一个黑影,盯上了床上躺着的长乐。
阿律耶出了长乐的院子,叹了口气,姑姑和长乐真的太能闹腾了,他感觉再住下去,能老十岁。
“姑姑。”
阿律耶来到纪王妃的院子,纪王妃倒是没有如同长乐一般吵闹,眼中却是憋着怒火正在骂人。
“叶无依这小贱人,目无尊长!皇帝居然为她,让我长久禁足王府!这燕国简直没有王法了!”
“……”
阿律耶倒是知道他姑姑今日大闹皇宫,幸而大燕皇帝能忍,换一个皇帝,他姑姑怕是早就人头落地了。
“找我何事?”
在晚辈面前,纪王妃收了面目狰狞的表情。
“父王临走前,曾交代我问姑姑,姑姑和长乐可愿随我回北梁。”
“回北梁?”
“是。”
纪王妃毕竟是北梁的长公主,又是如今北梁皇帝的胞妹,她在燕国二十一年,维持了两国十多年的稳定,但现在……北梁不再想继续和平下去。
纪王妃眼中却闪现迷茫:“你让我想想,你先退下吧。”
“那侄儿告退。”
……
深夜,明月楼。
“主子,因上次城防图被偷盗事件,许多老将被迫辞官回家。从某些官员口中听闻,皇帝有意扶朱家五子掌权。只是等到皇帝认为燕京稳固,怕是会对边境出手了。”
赫连墨贞道:“朱家都是些莽夫,又无军功,燕京军士怕是不会
服从命令,皇帝老儿定会先寻一军中有威望者,稳定军心,等待军心稳定,再慢慢替换。”
而这,都需要时间,时间长了,自然就有变数,而那时候,朱家还在不在,就不一定了。
“近日,可有收到南境那边的消息?”
“王爷写信来,说那南诏使臣还有十五日便途径南境,他已经派出人马,定然会复制一份城防图。还叮嘱小王爷保重身体,事情不对便离开燕京。”
“我知晓了。”赫连王府手中握着城防图,便又多一份保障。
忽然,房门敲响。
“主子,有人送来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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