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还手?”
叶无依冷笑一声,长乐气的发抖,私底下她当然敢,但明面上却不敢动作。
“凭什么?!你凭什么打我!”长乐咬牙切齿,要问出个所以然。
“来人,长乐郡主对国师不敬,将长乐郡主拖至烈日罚站一个时辰。”叶无依吩咐道。
“是。”
护卫正要将长乐拖走,却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冲了过来,那人飞身一掌,朝着叶无依劈来,沈玉早就挡在叶无依面前,拦下这一招,那人一个飞身,又重新落在马上,手持马缰。
“你这国师,好不要脸,居然打女人。”
阿律耶坐在马匹上,拿着马鞭指着叶无依,他脸上用半张黑色面具将脸遮住,整个人更显肃杀之气。
长乐连忙跑过去:“哥哥救我,她好生恶毒,她要长乐的性命。”
长乐哭哭啼啼,阿律耶翻身下马,却见长乐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珠钗散乱,嘴角带血,顿时眉头拧起。
“好啊,燕国国师敢如此对待我北梁的小公主!”
长乐的身份,不仅是燕国的郡主,亦是北梁皇帝亲封的明珠公主,联系着两国的和平,从出身便高人一等,这也是长乐足够嚣张的原因。
远处一人冷笑道:“她若是北梁人,那燕国轮不到她作威作福。她若是燕国人,对国师不敬,该杀。”
叶无依朝那声音看去,只见远处,赫连墨贞一人坐在帐篷内,一身锦袍,面色冷峻严肃,拒人千里之外,丝
毫没有在宫外的随和之气。
叶无依对赫连墨贞点点头,赫连墨贞举起手中酒杯,算打过招呼。
“年轻人就是火气重,哈哈,陛下,这些可都是燕国的好儿郎?”
十步开外,宫娥开道,皇帝和两国使臣朝这边走来。
“叔父!她、她叶无依要杀我,叔父快为我做主啊!”
长乐直接跑到北梁王叔身边,口口声声要北梁王叔做主,燕国皇帝顿时脸色黑了下来。
所有的燕国朝臣都无语了,这长乐简直是个蠢货,这是燕国,不找皇上找外臣,就这样的蠢货,居然还想当国师,她当个屁!
一旁的北梁王叔笑的得意:“小长乐不要怕,怎么回事儿?”
燕国皇帝假装宽厚道:“咳,沈玉,这是怎么回事儿?国师竟然打了长乐郡主。”
沈玉连忙上前,将长乐方才的挑衅说出来,有一众女眷看见,长乐想颠倒黑白的话也颠倒不了。
皇帝道:“既然如此,国师大人罚你,北梁王叔保你,朕也不好罚你,来人,送长乐郡主回纪王府陪纪王妃,暂时不得出府。”
“陛下,我不要回去。”
长乐慌了,她好不容易立了大功,才换的出府的机会,她不要回去,她不要被禁足。
皇帝显然对她没有耐心,瞥了一眼身边人,秦公公连忙连哄带骗的将长乐带走了,整个狩猎期间再也不曾出现。
“陛下,本王不服,贵国国师故意挑衅于我,我要与他比试狩猎,一决雌
雄!”
阿律耶上前,今天势必要给他自己和长乐出一口气。
沈玉冷笑一声上前:“陛下,我是国师贴身护卫,愿与北梁王子比试。”
“我不与你比,我要与贵国国师比试,难不成国师是缩头乌龟不成?”阿律耶大声笑道。
燕国朝臣只觉得这王子实在无礼,国师是保佑他燕国的神祇,岂是这北梁侮辱的。
皇帝道:“国师以为如何?”
燕国朝臣听了,又都担心的看着国师,国师算国运还行,这狩猎比试,怕是……
“可。”
叶无依一个字轻声说出,犹如清泉滴落滑石。
朝臣们一个个惊讶的看着她,国师居然说话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见,虽然只有一个字。
阿律耶斜眼看着叶无依,只觉得她声音耳熟,却一时想不起了,拿着鞭子便放狠话道:“你若输了,我便掀了你的面具,要你给我跪地认错!”
叶无依轻笑一声:“若你输了,便让我在你右脸刻一个对称的‘蠢’字。”
她话音落地,众人连忙朝阿律耶罩着的左脸看去,北梁小王子忽然戴上面具,难道是……
“咳。”皇帝低咳一声,掩盖笑意:“来人,拿弓箭,未免伤了和气,一局定胜负吧。”
北梁之人擅长骑射,北梁王叔等着看燕国的笑话,南诏的人事不关己,乐的看戏。
射箭场上,几十米开外,只放了一个箭靶,箭筒内各放了三支箭。
阿律耶和叶无依同时拉弓开箭,却是同
时射中靶心,再开弓,阿律耶两箭齐射,将叶无依第一箭从中间射开,那箭靶上只留下三支阿律耶的箭。
北梁王叔笑道:“皇上,看来第一局国师输了。”
燕国朝臣们脸色甚是艰难,只有皇帝一人老神在在。
“这可不一定啊,王叔何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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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等待,再下结论。”
只见叶无依取出两只箭,她拉弓,一支直冲靶心,竟然将靶心射穿,阿律耶的箭纷纷落下来,另一支堪堪插中箭靶边缘。
“好!”
燕国朝臣站起来齐声叫好,还是他们国师聪明,就算北梁王子箭术好又如何?人蠢没药医治。
宫人取下那箭靶上唯一的箭:“国师中三环,阿律耶王子不中,国师赢!”
阿律耶脸都气绿了,这国师又使诈!但他的确输了,他愿赌服输,他将一把匕首扔给叶无依。
“你刻吧!”
叶无依将匕首递给沈玉:“方才不过玩笑,一场比试,愿两国友谊长存,此匕首算王子输给燕国的。”
“不错,愿我北梁与燕国友谊长存。”北梁王叔端起酒杯朝着皇帝敬酒,他可不愿意自己那傻儿子在说什么蠢话出来。
“愿我南诏与燕国友谊长存。”南诏使臣也站起来。
皇帝笑呵呵的饮了一杯酒:“好!两位使者一同饮下此杯,今日尽情狩猎玩耍!”
众人哈哈一笑,将此事盖过不提,阿律耶却朝叶无依走来,沈玉将阿律耶拦住,两人暗暗较劲,叶无依朝着赫连墨贞走
过去。
“南靖小王爷。”叶无依的声音并不热络。
“国师何事?”赫连墨贞的声音稍显冷漠。
“酉时一刻可有空。”
“有!……咳,有空。”赫连墨贞矜持道。
“北城城门见。”
“好。”赫连墨贞面色冷静,无甚表情,桌下的手却在拧自己的大腿,他没听错,阿叶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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