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挣开,可手却不听使唤,一动不动,任由江挚塞进来,还大大咧咧地握了握。
贺知行抿了抿唇,最后也没挣开,手指反而还轻轻了搭上了江挚的手背,低低嗯了声。
顿了下,他又问:“你怎么过来了?”
“你们班长和我说他闻见你信息素了,觉得你状态有点不对。”江挚抽抽鼻子:“我也闻到了。”
我还是闻着味儿来的呢。
不过这话说显得太像小狗儿了,江挚没说,只接着道:“这会儿味道好像淡一点了。”
贺知行的视线落在与江挚交握的手上,沉默了会儿才问:“他为什么有你的联系方式。”
“啊,我加的他。大一的时候你不易感期信息素暴走了嘛,他又是你班长,又和你一个学生会部门的。我怕你再出事儿,所以就加了他。要是真有事儿了,他和我讲一声,我也好赶过来。”江挚摸出手机,调出林双的聊天界面给他看:“他人挺好的,还给了我你们班的课表呢。”
江挚说完顿了一下,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手突然被握紧了,力道有些大,但很快又松开了。
他抬起头盯着贺知行。
贺知行神色如常,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半晌,他垂着眸说:“课表我也可以给你。”
行妹这是干嘛呢?
江挚有些奇怪地看他:“但我都问他要了。”
贺知行不说话了。
江挚莫名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睁大眼睛,好像悟了什么。
他试探性地问:“……那我删了?”
贺知行浓密纤长的睫毛抬了下,却又很快垂了下去:“不用。”
“真不用啊?”
“……不用。”
“那行,我就留下咯。”
江挚作势把手机收起来。
贺知行没作声,江挚只感觉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点。
这人。
江挚觉得有点好笑,上次在医院里,贺知行也这么把他抱紧了。
平时还真看不出来贺知行还有这种占有欲呢。
只有被成瘾症影响的时候才会暴露一二。
小时候江挚可看不得贺知行和其他小朋友好了,但贺知行和他却完全相反,他一点也不在意江挚究竟和谁闹,放学后和谁走。
有一回,江挚放学后被同学缠着去电玩城,他没答应,只不过被缠了好半天,出校门都半个小时后了。
小贺知行一言不发地等在路边,看他出来了也不作声,埋头朝回家的方向走。
一看这样子就不对劲。
小江挚忙说:“我同学放学后要拉我去电玩城,不是故意要你等的。”
小贺知行冷淡地说:“你可以去。”
大方的贺知行没有得到江挚的感激,反而还把人惹生气了。
他们俩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
但是他兄弟,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有了其他好朋友。是真大方还是不在意他?
小江挚闷闷不乐了许久,后来才勉强接受,可能贺知行就是这么理智大方的人吧。
直到上次在医院里,贺知行占有欲极强地从背后搂着他,江挚才发觉,贺知行似乎也不是那么圣人嘛。
信息素果然是有点魔力。
还是性别的问题。
江挚啧啧地想,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小Oemga会吃这个苦。
他莫名觉得有点心烦,看着手机屏幕里的课表,指尖悬了半天,最后还是落到了删除键上。
江挚把手机屏幕重新凑到贺知行的眼皮底下:“哎,删掉了。”
贺知行终于扭头看他了。
这件教室的位置很巧妙,窗外是一排白樱花树,三楼的正好位于白樱花树最繁茂的树冠。不过校园里的白樱花刚刚开过,枝干上早就没有了那些海浪似的花簇,只剩下一连片嫩绿的新叶。
窗外不远的地方是红楼,红楼其实就是学校礼堂,只不过外表是红色的,所以也称作红楼。
两人的座位靠窗。
浅阳穿过繁茂枝叶,在教室里投下细碎的光斑。
有一些落到了贺知行冷白的脸上。
江挚晃了下神,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十四岁时,贺知行刚分化完和他闹别扭,也有一缕金蝶似的阳光吻过他的额头。
这一缕金蝶飞进了十四岁的少年心间,在他二十岁时又重新扑了出来。
校外是一片矮房,没有楼层遮挡视线,露出整片清澈的天空。
红楼是复古的砖红色,硕大的白边窗户框出了繁茂的树冠,远处是湛蓝的天空与棉花似的大片白云。
江挚就在数个干净的大色块里,弯起眼睛冲他笑:“行妹。”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喊了喊自己的名字,却让贺知行的心脏怦然一跳。
手也不禁紧了几分。
江挚被捏得有点疼了,但他没有挣开,反而用指尖轻轻搔了搔贺知行的手心。
贺知行这才像被烫着了似的,猛地松开了他的手,扭过头不看江挚了。
江挚用手撑着下巴,侧着脸看他。
半晌,他语气有点焉儿坏地说。
“哎,行妹。”
“你怎么脸红了呀?”
掐指一算
如果没有意外,这几天会日更到下周三
有意外再请假
啵啵大家!
17“你明明需要”(小修)
行妹真容易脸红啊。
真不禁逗。
江挚本想凑近他,趴到他耳边呼一口气继续作弄做弄他,动作进行到一半,脑海中突然想起昨晚这人凑在自己耳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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