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的贺知行却是极度强势且极具侵略性的。
江挚不禁又想起了今晚的场景。
他被贺知行紧紧地压在身下,身后是贺知行,身前是冰冷的门板,他的四肢被胶带严实地束缚在了棉被里,无法反抗,只能认任人为所欲为,一点逃离的可能性都没有。就算他想挣扎,贺知行也会凶狠地按住他的头。
这让江挚不禁想起了看动物世界的时候,那些猛兽处理猎物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按在身下,用身体压制,然后……一口咬住猎物致命的咽喉。
贺知行离它们就差没有咬住自己的脖子了,但他贴在自己的耳边,又凑到自己性腺前呼吸沉重地嗅闻。
江挚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贺知行。
信息素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就因为他多了一个器官,贺知行就变得这么不对劲了?
……好像对人的影响是挺大的。
江挚想起了贺知行视频里,自己一脸发春的猫似的模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挚掀起被子蒙在自己的脸上,又想起来刚才他是怎么被这个被子束缚,又怎么裹着这个被子被压在贺知行身上,最后贺知行又是怎么帮他解开胶带叠好被子交给他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挚又一把掀开了被子,身体一翻,羞愤欲死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只露出一双红得像要滴血的耳朵。
妈的烦死了。
谁敢想呢,向来冷静自持且十分包容他的贺知行,居然会把他压在门板上吓唬他。
是的,江挚知道自己有时候是有点缺心眼儿,但他也不傻。
回到房间里没多久就回过味儿来了。
贺知行就是想吓唬他,想把他吓跑罢了。
但效果很成功。
他那会儿是真的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咬了。
想到这里,江挚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肩,那里正留着一个刚才被人咬出来的,新鲜的齿痕。
一摸上去还有点疼,江挚忍不住嘶了一声。
贺知行带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火,下嘴的时候没收力气,是结结实实地咬了上去。
江挚别扭地转头一看,嚯,鲜红,不知道明天起来会青不。
“贺知行,气死我了。”江挚憋着气嘟囔道:“我以前再生你的气都没舍得对你动手,你还咬我。”
明天一定得记住不理他了。
给十罐巧克力奶都不理!!!
还拿咬他腺体吓唬他,他还真以为自己要英勇就义了呢。
虽然给兄弟爽爽,总好过给其他不认识的臭Alpha好吧。
但江挚就是不高兴,很不高兴!!
哪儿有这样威胁人的!
就算是要爽爽……也、也该哄着他来嘛。
……不等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他都在想些什么!从今晚一回来就不对劲了!
江挚一脸逃避地蹭了蹭枕头,企图把刚才那些胡思乱想都抛到脑后去。
蠕了半天,最后,他在床上摊成了一张饼,一动不动了。
算了,他已经是一只丧失灵魂的酱汁了。
生活对他的重击太多,让他安详地睡死在这张床上吧。
肩膀上的牙印果然是青了。
齿痕现在都还没消下去,红红青青的,乍一看还真有点吓人。
第二天早上,江挚站在镜子面前,赤裸着上身看肩上这道牙印。
莫名的有了股,这牙印也算一种标记的错觉。
“草。”江挚低骂一声:“早晚得给贺知行咬回去。”
这印记痛倒是痛,不过还在忍受范围内,反正过几天就好了,江挚懒得处理,直接套了一件宽松的白T恤出门。
他第二天有早八,贺知行是上午第二节大课。
江挚出门没看到贺知行。
但他知道贺知行作息规律,一直以来都要早起,今天出门却没看到人影。
哼,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故意避开自己。
咬了我还不管我,罪加一等!
江挚磨了磨后槽牙。
他一出房门,就闻到了一股糯米团子的油香。
江挚嗅了嗅,发现香味的源头是在饭桌上。
他是个糯米脑袋,比起包子油条,早餐还是更偏爱糯米烧麦或者肉馅的糯米团子。
这会儿桌子上正好放了一个糯米烧麦和糯米团子,还有一盒巧克力奶,巧克力奶旁边有一管消炎药膏和一片方形的创可贴。
“谁吃烧麦配甜甜的巧克力奶啊。”江挚小声吐槽道:“你的牙印咬多大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这个创可贴盖得住才有鬼了。”
不过还记得他。
那就嗯……酌情减刑。
江挚走上前去,把烧麦和团子拿了,他盯着巧克力奶看了五秒,然后哼了一声。
他才不拿呢。
每次都用这招。
他才没有那么好哄!
江挚转身,再没给过巧克力奶半个眼神,抱着书就去学校了。
五分钟后。
玄关门被打开。
江挚小跑着进来,将饭桌上的巧克力奶拿走了,嘴里还嘀咕。
“要是因为你迟到了,你就再罪加一等。”
说完他一阵风似的跑了,门被重重带上,发出嘭一声响。
在卧室里听到动静的贺知行好笑又无奈地摇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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