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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清》第121章 国之兴亡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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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国列强已经下水的战舰,秘密多半都守不住。能把日军大部分军舰资料完整搞回来,沈狱安排潜伏在日本的部分间谍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本事不小了。

但可惜,还是有少部分军舰的详尽资料没能搞到。日本秘密制造,且最新下水的那种战列舰听说也是以速度快著称,只知道名叫“津田号”,至于快到什么程度,速射炮有几门,这些就不得而知了。想知道,也唯有战场见真章才知晓。

望着十几艘大小不一的军舰,海面波浪闪耀,一阵凉风掠来,穿着比较单薄的沈狱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今个,张佩纶安排,应丁汝昌邀请,他第一次登上北洋的镇山法宝之一的镇远号军舰。

这艘大清号称为亚洲第一的铁甲舰。沈狱在登上去的时候还是比较兴奋的,此刻这货正饶有兴趣的东摸摸西瞧瞧一刻都不肯罢手呢。

对镇远号不熟悉,也就后世看的一些片段电影上介绍的只言片语,详细的数据是不清楚的了。

清楚记得,这艘军舰是由德国伏尔铿造船厂所建造的炮塔铁甲舰。要说起这镇远号,可算属于清代末期北洋水师中两艘主力军舰中的一艘。

镇远铁甲舰刚刚下水时,便有着东亚第一坚舰之称。光绪六年订购于德国伏尔铿船厂,排水量7340吨,马力6000匹,航速14。5节,造价当时为120万两库平银。

1885年下水回国至今,镇远号在北洋舰队一直都属于定海神针,由左翼总兵林泰曾兼管带,统率人员在350人左右。

丁汝昌有些小得意的给一脸“惊奇”的沈狱做详细解说,他板着指头往下数:“镇远战舰的火力。两座主炮塔的射角不小,射速放在当今属于世界上排在前几号的了。……至于射程也不差,有效距离达到6000米左右。以前用黑火药炮弹时火力就不差,现在即便没有沈提督提供的新型炮弹,威力与日本人的也不相上下吧。”

丁汝昌吹牛逼,沈狱没有打断或者揭穿的意思,仍然仔细的浏览着这艘巨舰一些细节之处。这艘铁甲舰可算是十年前德国工业的伟大科学结晶。

记住是十年前,可要说放在今天,德国人的军舰技术已不知换了多少茬,像这种落伍了的铁甲舰,人德国工厂早就停产。瞧北洋那些人那德行,还拿它当宝物给供奉着呢。想到这些,沈狱一顿感叹,这不得不说是大清的悲哀,北洋的悲哀,更是这个时代、整个华夏人的悲哀。

在远东,在大部分国家面前,虽然还算强大,沈狱没有贬低的成分,等丁汝昌说完。他拍了拍沾满粉尘的手,说道:“在十年前,或许这艘战舰在东亚,乃至世界都是最顶尖的存在。在当时确实是最坚固的装甲,也没有舰艇可以击穿它,……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日本人的新快速舰我们不知道姑且不说,但据我所知的,就日本那些阿姆斯特朗高射炮,一炮轰来,就够喝一壶的了。”

这样一番说辞,算是赤-裸-裸的打北洋众将的脸,特别一直闷声不肯的林泰曾,作为管带,对这艘铁甲舰如自己生命一般,现在有人在他面前诋毁,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一直以来林泰曾都佩服沈狱敢为敢当,但当着他的面说镇远的不是,往日对沈狱的好感在这个时候直线下降到谷底。

沈狱的话还没有完,冷笑着说:“你们也别不承认,现在这种铁甲舰的设计在如今,已经是过时的产品。”他一指那边。“露炮台装甲厚度够18寸么?日军‘吉野号’和‘秋津州号’的152mm-40倍径阿姆斯特朗速射炮,能击穿400mm的老式铁甲。这一炮下来,确定能挡得住?……据我了解,他们可是有12门这样的速射炮。就算炮台正面挡得住,只有2寸的装甲的炮盖呢?水平甲板呢?若是我来开战,上来就集火,先把你们的飞桥扫平,彻底瓦解中枢系统。这仗,接下来又该咋整了?”

又是一盘冷水浇下,北洋的人个个脸黑如蜜枣,想张嘴又拿不出实际的数据去反驳,在这一刻,大家都静了下来,气氛尴尬到极点。

沈狱不是有意羞辱北洋的众将领,只是在开战前,让他们多注意一些,能做的也就这样了。这群北洋将领,一贯傲慢自大。对外面的世界变化即便算有所察觉,也有那改进的心思,但就放不下那些眼前的利益,甚至是掩耳盗铃,不给他们来点儿猛得,是敲不醒他们的呐。

刚才还兴致勃勃的丁汝昌,如今的脸色真的如一团死灰。有些事情他知道,也着急,但这根本影响不了整个北洋水师,清楚北洋系中盘根错节的势力,以前不抗争,如今也没有能力去抗争。

不说别的,李鸿章那亲戚管着天津制造局的时候,造出来不合格的穿甲弹明明不能用,但他们也得收下。谁敢不要?还能不能一起愉悦的好好相处?

年轻时的丁汝昌脾气直,是个眼中揉不下沙的人。可到了北洋之后,慢慢也变了,大环境使然呐。如果你不结党营私,就得像邓世昌那般,等着被排挤。其实在他心中叶一直有那么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这是为了国家才暂时的忍辱负重。

丁汝昌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对水师上下的管理,也颇为用心。但一旦下了水,还想着洁身自好,那完全是痴心妄想了。

制造铁甲扣下来的那些银子也收了部分,在北洋,甚至李鸿章对于下面这种蝇营狗苟的行径也都睁一眼闭一眼,更何况是他一个水师提督。

如果妄图彻底把持北洋水师的指挥权、管理权,可以这样说,以前跟在手低下吆喝的那票弟兄明天就能跟你对着干。

丁汝昌的心理活动沈狱不知道,他瞧见北洋众将不吭声,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份上,索性继续更猛的吧:“你们除了两艘铁甲舰,贵军的其余舰艇吨位偏小,这与日军普遍吨位较大正好形成鲜明对比。孰优孰劣?相信自有明断。”

“但请注意,日军的120mm速射炮总数足有60门,其作战之时,将会形成何等猛烈的弹雨?并且,他们采用的,几乎全部是榴弹。因为他们知道很难打穿定、镇的装甲。……再者,据我所知,他们已经秘密研制成了无烟的火棉,以及更加猛烈的苦味-酸。他们自己秘称为‘下濑火药’我毫不怀疑,如果开战,你们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又是一道催命的警钟敲响,其他的人或许可以不在意,但丁汝昌可不能装听不见。他是个把国家荣辱感看得很重的人,以前知道有差距,但都是一些笼统的数据。

今个沈狱毫无保留的给剥开。到了现在才清楚知道,日本海军算真正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砍下来,要了北洋舰队的命啊。

说白了,前些时日李鸿章也发下了许多日本人强大的电文。但北洋众将一直都不相信日本人多强大,充其量也就与北洋水师旗鼓相当,可经过沈狱的一番分析,听上去,这日本人已经不是往日的吴下阿蒙了。

北洋的人虽然结党营私,但有一点,该训练的时候是一样都没落下的,火炮及甲板这些原理也略懂。沈狱这么浅白的道理一说出来,他们也稍稍用脑子一想,也明白到了那时是什么的情景。在那么多的速射炮轰炸下,北洋的战舰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说战胜吧,能生存下来就是万幸了呢。

更糟糕的是,采用新式炸药的榴弹,会对上甲板建筑和无防护人员,造成致命的杀伤。沈狱给的那些炮弹不就是最好的明证么,如果真是这样,到时候,水兵的士气还能不能维持?这个仗又该怎么个打下去?

这个时候,整个甲板,顿时鸦雀无声,一时间静的可怕,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然后都看向沈狱,都希望能从沈狱身上看出一些端倪,或者是希望沈狱给出一些好的建议或者解决之道。

沈狱也是无奈,这个时候再去改造北洋,已经是迟了。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有想去改造的意思,只是想稍稍的提醒一下自大的北洋人,让他们别败的那么快,留一些时间沈狱去部署,给一些时间黑旗水师力挽狂澜。

整个北洋水师都这样一副颓样,反正该说的也说,至于能不能达到他所预期的效果,就真的只有打了才知道了。

在大家都希望沈狱能说出些建设性提议的时候,沈狱这货却忽然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那家伙干咳一声:“……我觉着嘛,大家也完全不要那么的悲观,我让你们在这等上几天,也就是为你们排忧解难的呢。”

恰逢此时,三五个士兵,扛着沈狱那些新式炮弹上了船,沈狱往那边一指,“瞧,获胜秘诀就靠它了。”他上前让几个士兵把炮弹放下,蹲下拍着炮弹说道:“这些新式炮弹,是我属下兵工厂最新研制,比起日本人那些榴弹要先进很多,威力你们试过也都知道……”

没等沈狱说完,刘步蟾第一过出来,“沈大人,这些炮弹给我定远号留上五十枚……”

“老刘,怎么能要那么多,得给我留点啊……”这会争着上来说话的人,是经远号的林永升,这货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买沈狱的炮弹,东西是好东西,太贵了些。

“……永升,你整多少啊?告你,别吃独食昂。”

“……”

一时间,镇远号的甲板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喊话声。

沈狱悄悄的撇了眼站在最外围的张佩纶,这个时候,张佩纶也看向了他。后者很隐秘的用袖子挡住大家视线,偷偷的给沈狱伸出大拇哥,点了两个赞。

昨天大家伙都有份试沈狱的新式炮弹,可一听说价格不菲,个个将领都望而却步,这些钱可不是北洋财政帮出,是得自己掏腰包的。

本来沈狱对炮弹价格定在一百两就已经嫌少,没想到这帮人如此视财如命。不得已,才有了今天这场表演。要说,这场参观镇远号的戏码还是张佩纶想出来的呢。当张佩纶提出来时,沈狱才真正的打量起这个人,你-妹,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这招比自己拼命推销有用多了。

谁都爱财,但你爱财要有命享才行,现在沈狱就提供了一个机会在面前,大家打赢了都吃肉,打输了不说****,怕到时候连屎都吃不上,是被海底鱼虾吃的份子了。众将领都聪明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

一场“推销大会”之后,沈狱的炮弹在现场就被预订了五百多枚。沈狱不是很看得上这些小钱,但蚊子腿再小特么也是肉啊,更何况了,只要北洋水师用了这些炮弹,对上日本海军的时候,说不定还有意外惊喜呢。

离开了镇远号,走一旁的张佩纶凑上来笑着说道:“没想到沈大人嘴上功夫也这么牛。令张某佩服得紧呐。”

“别笑话了,你知道我用意,这些炮弹也不值几个钱,如果真的是送给他们,他们还不一定珍惜呢,现在花了钱,还不得当宝给供着呀。”

在后世,北洋水师被黑的太多太多。难道他们真的一无是处么?沈狱想来,这也未必。任何一个有点良知的人,都知道选择去相信那些牺牲的英雄。

北洋水师的失败谨谨是一个时代的牺牲产物而已,华夏的弊端可谓堆积了几千年,所有的一切发生只不过是一个发-泄口。

甲午战争就是这个发-泄口的开端。无论是日本人的野心,或者是英国人的阴谋,抑或是清廷慈禧、光绪的昏庸,都不过是时代推向前的一个契机而已。

即便今日没有日本,明日或许又出现一个月本,这个层面的东西沈狱有去想过,但一直都想得不够透彻。如果这个时代,说大清还有其他的路去行的话,沈狱也想不到,在这一刻,这个时间,都是见步行步,跟张佩纶也隐约的交流过上述的一些意思。

张佩纶的想法也很新颖,与沈狱的想法差不多,只不过偏激了一些,愤青了一些,也没有那么沈狱想得那么的成熟。但张佩纶的思想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如果不是知道张佩纶这号人,或许沈狱还以为这货是一个同道穿越者呢。

在北洋水师中不乏英雄,那些在战争中敢于直面生死的都是沈狱佩服的英雄,无论在这之前他们做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能够在国家危难时站出来的人都必须给后人铭记,但不是用那种被黑出翔的记号记住。

狠狠吐出一口闷气,沈狱甩掉心中的繁杂念头,一脸笑意的跟张佩纶说道:“你不是幕僚么,也跟来前线打仗啊?”

“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张佩纶淡然的扔下一句话,然后牛逼哄哄的度步而去,给沈狱留下了一个高冷的背影。

沈狱嗤之以鼻的一笑,“切,你妹的,跟我在这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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