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城知道自己娘亲的底线在哪里,所以,说话间,一直在冲着张氏的死穴和底线进攻。
果然很快,张氏的立场就松动了。
带着满满的无奈看着苏倾城,许久后,才缓缓地点点头,“好,娘帮你做这件事,倾城,若是娘亲这次失败了,以后可能,我们就再也见不了面了!”
张氏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哥哥如今一心一意都朝着那个贱人那边,娘亲真的是越想越觉得,养了一个白眼狼!所以,娘亲求你,一定不要像是你哥哥那样,背叛娘亲,知道吗?”
“娘,您从小就为了我着想,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会一直站在您的这边的!”
苏倾城看到娘亲如此,忽然觉得十分委屈,伸出手,一把将张氏抱住,小脸完全埋在了张氏的脖颈内,“娘亲,我们若是还能翻身,我一定会带着您一起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过轻松的日子!”
经历这么多,苏倾城和张氏如今都看透了。
什么名利,什么地位,都比不上性命更重要。
张氏不能在这边停留太长的时间,将药包收好后,张氏将那些食物全数留下了,“你好好照顾身体,想吃什么,若是能够传出消息来,就让人到靖安侯府带个话,然后,娘亲会想办法给你送来的!”
“好,娘,您也小心!”
苏倾城将张氏送到了牢房门口,拉着张氏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地拍了拍。
这拍拍几下,便是叮嘱她万事小心,也是暗示她这件事,必须的成功才行。
张氏走后,苏倾城忽然有些兴奋起来。
若是张氏能够成功,这一次,苏倾城在挑战赛上面,定然会输得非常难看,到了那时候,她就要看看,苏筱筱这个贱人,哪里还有脸如此嚣张!
张氏带着那包药回到了靖安侯府。
她回来之后,看着手里的药包,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出手才好。
苏筱筱身边高手如云,而且,她戒备也十分森严。
若是贸贸然出手,以张氏这点身手和资质,铁定是要暴露的。
可是,张氏也不能让这包药就这么砸在自己的手里。
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张氏扭头问身边的嬷嬷,“我记得,之前苏筱筱是不是接了三口人到侯府?”
“回夫人,是的!那是一对兄妹,还有一个奶孩子,听说,三小姐对那个奶孩子最为宠爱了,几乎日日都要让专门带孩子的奶娘将孩子抱到晓月阁去,她亲自带一段时间!”
嬷嬷将自己知晓的一切都告诉了张氏。
张氏听到这话,有些怀疑地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小孩如此上心?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猫腻吧?”张氏看向嬷嬷,“那对兄妹长相如何?特别是那个男的!”
“长得非常秀气好看,不过,看身体似乎不太好,而且,年纪也很小,小小年纪,却已经当爹了……说起来,倒也是有儿孙福,而且,这个少年,如今在大少爷身边做侍卫呢,听说,大少爷亲自在教这个少年学武,也不知道这少年是如何修来的福气!”
嬷嬷带着些许嘲讽低笑着说道,“不过,孩子的娘,却一直没出现过,那个孩子的来历到底是如何,也是有待人商酌!”
“不管这孩子的来历如何,只要他受苏筱筱宠爱就好!”张氏淡淡一笑,低喃着说道。
嬷嬷有些疑惑地看着张氏,“夫人,您问奴婢这些做什么?”
“没事!”
张氏觉得,给苏筱筱下毒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所以,不准备将此事告诉嬷嬷,准备自己亲自出手去将此事办妥当!
离院长挑战赛只剩下一日了。
苏筱筱这段时间来,为了更多地了解君陌这三年来的修为进度,以及他在用药方面的习惯,让人去将这三年来君陌写过的自传和开过的药方都拿来做了研究。
她一向秉承,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
这几晚上,苏筱筱都睡得很少,流年很担心苏筱筱的状态,但是,每日苏筱筱又非常精神,看着不像是累得不行的状态,流年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到了晚上,流年和柳一池给苏筱筱准备了不少可以补充体力的好吃的。
“小姐一定要吃饱喝足,明儿个才会有更多的精力去参加这个挑战赛!”
流年给苏筱筱盛了一碗老火炖煮的老鸡汤,带着担忧,低笑着跟苏筱筱说道。
看到这碗鸡汤,苏筱筱其实没多少胃口,但是,看到流年这担忧的神情,苏筱筱还是端起碗喝了几口。
正在吃饭时,柳一池忽然很着急地跑来了。
“小姐……孩子,孩子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哭闹,小姐,你去看看吧!”柳一池担忧无比地跟苏筱筱说道,“今晚孩子也没吃什么东西,不知道怎么的,就哭闹不止了!”
苏筱筱听到孩子有事儿,立马就起身来:“好,我这就去。”
柳一池听到孩子有事儿,也担心得不行,赶紧跟在后面,一起去了柳一池和孩子住下的院子。
到了院子门口,苏筱筱就清晰地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眼底的担忧更甚,赶紧飞奔到了房间里,看到躺在床上哭闹不止的小孩儿,苏筱筱过去将孩子抱起来。
苏筱筱掐了孩子的脉象,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而且,孩子看着面色也很正常,就是在哭闹。
“一城,你确定孩子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吗?”苏筱筱有些怀疑地问道。
“确定,奶娘在这边带着呢,孩子差不多都是喝奶,只是到了夜里会吃一点粥水……现在还没到他吃东西的时间。”柳一城非常确定地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苏筱筱更担心了。
“那这么说来,孩子没吃错东西,也没有生病,那他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啊?”
苏筱筱抱着孩子起身,学着之前奶娘哄孩子那样,哄了孩子几句。
她温柔的话语,让小孩儿渐渐地哭得小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