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他很好
“怎么就不配了，您就是我们的少主，谁敢说你不是，我们第一个撕了他的嘴！”
“对！我们命族自己的少主轮得到外人指指点点？”
“少主放心，你永远都是我们命族的少主。”
面对长老们无条件的维护，沈清霖的心里既是温暖，又是愧疚。
“对不起，我叫你们失望了。”
“没事没事……”最心软的三长老下意识就要顺口应下自家少主与那位凶名昭著的杀星的事，一旁的十长老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
“咳咳！”
六长老殷切劝说道：“少主，仙界最不缺青年才俊，只要不是那位杀星，少主喜欢哪个，我们都可以替你谈下来。”
“是啊是啊，那杀神有什么好，脾气又冷又硬，一身血气，杀性也重，换一个吧，少主。”
“我看温家的嫡子还不错，模样也好，性格也温柔，是个会体贴人的。”
“林家的也还行，虽然比不上少主，但也是常驻仙界百美前三的美男子。”
见长老们越扯越远，沈清霖愈发哭笑不得，无奈苦笑，“不用了，别人再好，我也只喜欢你们口里的杀神。”
“少主！”
“那个杀星他，他根本配不上少主！”
沈清霖插话：“他很好。”
说到自己的意中人，沈少主的眼中都泛起光来。
“少主……”看见自家少主一副对那杀星痴心不改的模样，长老们纷纷泄气地垮了老脸，又舍不得冲自家少主说什么狠话，唉声叹气地走了，唯一放的一句狠话就是“我们绝对不是同意少主同那杀星在一起！”
“坚决反对，反对到底！”
送走了长老们，沈清霖又去了后山。
他也好些时日没有回家了，自然也没能同他的弟弟黯无笙好好见一次面，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也应该同黯无笙见一见了。
以往都是三五月就会回来一趟，这一次一走就是三年多，他走了这么长时间，把小黯一个人丢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小黯会不会生他的气。
……到时候肯定要好好哄哄，叫他消气。
这样想着，沈清霖走向后山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黯无笙身份特殊，命族排斥他，又不允许他离开命族的视线，沈清霖怜惜小黯，每回从外面回来，都会给黯无笙带些好吃的好玩的作小礼物，有时是各有风味的特色小食，有时是新奇的小玩意。
这次带的是从异族阿婆买的香囊。
“谢谢哥哥，”黯无笙眨了眨眼睛，朝沈清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低下头把小香囊挂在腰间，又抬头冲沈清霖笑，“我好喜欢。”
“喜欢就好。”沈清霖替他正了正香囊的位置，笑道：“这个香囊是我从一个阿婆的手里买的，不值什么钱，你不嫌弃就带着。”
黯无笙道：“哥哥专门给我买的，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哥哥同我说说，你这些年都在外边遇见了什么事情，小黯都三年五个月零四日没有看见哥哥了，哥哥快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叫哥哥连家都舍不得回来了，外边真的就那么有意思吗？”
“外边……”沈清霖笑着摸了摸小黯的脑袋，“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命族也不曾因为你受到任何灾祸，我认为命族是时候放你自由了。”
黯无笙却委屈地红了眼：“哥哥要赶我走吗？”
“怎么会这么想，我那不是赶你离开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也可以到外边四处走走玩玩，而不是被拘在命族，困在这一座小小的山上。”沈清霖连忙解释道。
“哥哥，我不喜欢热闹，我不需要出去，我只要哥哥在我身边就好……”
黯无笙看了沈清霖一眼，继续说道：“只要哥哥回来同我说说一路上遇见的逸闻趣事，小黯就很满足了。”
沈清霖挑了几件路上遇见的趣事同黯无笙分享后，兄弟两个又相对坐了一会，说了一会体己话。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沈清霖瞧了眼天色，站了起来，对黯无笙说道：“最近长老们看我看得紧，我要回去了，过几天我再来。”
“才没待多久就要走了吗？”黯无笙恋恋不舍，“看得紧？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清霖笑了笑，没有反驳。
“哥哥，”黯无笙跟着站了起来，“我听说了一个很可笑的传言，有人说你要为了一个外人背弃抚养你照顾你的家人族亲……”
黯无笙盯着他，笑容逐渐勉强，“哥哥？”
沈清霖歉然道：“抱歉。”
“他有什么好，他，不，哥哥，”黯无笙急切地抓住沈清霖的手，手指紧紧地锢住沈清霖的手腕，力道大得沈清霖感觉黯无笙像是要将他的手捏断：“他是不是胁迫了你，你是被要挟的，对不对？”
“我是自愿的。”沈清霖摇摇头，他拍了拍黯无笙温度很低的手，脸上带笑：“我是真心喜欢他，想要同他在一起。”
“哥哥……”
黯无笙急匆匆地说道：“他是杀星啊，他杀了那么多人，甚至还杀了铸造他的铸剑师，他残暴成性……哥哥！”
“不是的，”沈清霖还是摇头，“那个铸剑师为了铸出第一神兵，不惜祭炼了数万无辜百姓，制造魂珠，他死有余辜。”
“阿霄所杀之人，皆是罪恶滔天该死之人。你们都误会他了。”
……
他与那位传闻里的那位杀神的初见是在缺月之森，那时他带着命族的子弟在缺月之森历练，为了寻找任务上的灵果，惹上了守护灵果的守护妖兽。
在调查的资料里，原本那颗灵果的守护妖兽的实力并没有超过他们太多，虽然会耗费一些功夫，却不会有伤亡的威胁。
但不知是时运不济还是什么，等他们按照地图找到那颗灵果的时候，却遇上已经进阶的守护妖兽。
“少主，果子的数目不对……它，它吃了赤阳果！”
“别摘！这妖兽已经生了把赤阳果当做所有物，它是打算把剩下的果子存起来作下次进阶的辅助，快回来！”
但还是迟了，“咔”的一声轻响，负责采摘灵果的命族子弟手上多了两个新鲜才采摘下的赤阳果，那妖兽顿时陷入了狂暴。
沈玉奚身为少主，生来尊贵，享受整个家族的供养，可以调度家族的绝大部分的资源，享有最大限度的权利，相应的，也需要承担少主应该承担的责任与应尽的义务。
就比如在这个情况下，沈清霖尽到少主的责任，既然他将人带出沈家是好好的，那么带回去的时候也要全须全尾地带回去。
一行人里，身为少主的沈清霖修为最高，身上护身的法宝，救命的丹药最齐，自然是由他来断后最为稳妥。
沈清霖一面抵挡妖兽的攻击，一面命令命族子弟撤退。
“少主，我不走，我要跟着您！”
“快走，别浪费时间。”沈清霖冷声道：“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我……我听少主的话。”
沈清霖扔出一个法决砸在妖兽身旁，吸喃凮引妖兽注意，软下声音哄命族子弟们听话，“乖，你们先出去，我一会再追上你们。”
看着命族的子弟都听从他的命令向缺月之森外跑去，沈清霖舒了一口气，随即神色一凛，提着剑躲过妖兽砸过来的尾巴。
他一面同那妖兽颤抖，一面刻意引着那妖兽跟他朝着与命族子弟离开的方向相反的方向行去。
升过阶的妖兽比设想中的还要难缠，沈清霖废了很大的功夫，又是利用地势，又是用符箓法宝去砸，终于将那妖兽斩杀。
不可避免的，他自己的身上也挂了彩。
沈清霖倒是想轻松一点，摆脱妖兽，早些回去同族中子弟汇合，可那妖兽却穷追不舍，杀红了眼，非要同沈清霖鱼死网破。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为了保命，沈清霖只能调转计划，想方设法先搞死妖兽，毕竟他也是不想死的。
斩杀了妖兽后，沈清霖才发现自己灵力都几乎耗尽了，胳膊酸得几乎拎不动剑了，他拖着发软的双腿割下妖兽的角，挖出妖丹，准备离开，去与自家子弟汇合。
这个时候，沈清霖才发现，方才慌不择路，一时没有注意路线，现在他所在的位置已经算是缺月之森的中心区域，而天色也黯淡了下去。
越是靠近中心的妖兽，品阶越高，危险程度也越高，而缺月之森之所以叫缺月，就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夜里是没有月亮的。
没有月亮，沈清霖便无法依靠月亮辨认方位。
沈清霖神色微凝，方才被斩杀的妖兽的血腥味已经散得很远，很快就会有妖兽会被这里的血腥味吸引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他提气飞身上了树冠，观察了一番，挑了一个妖兽少的方向，快速跑去。
可惜就算是妖兽少的那条路，路上沈清霖还是遇见了两头高阶妖兽。
而沈清霖已经不剩多少灵力了，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就算对面只有一只，也是打不过的，更何况还是两只。
那便只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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