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凯走出审讯室时，陆争和毛未都有点傻了。毛未最先问吴凯：“你，你这是用得什么招数？”

吴凯没有正面回答毛未的问话，反而是指指里面，说：“你说他还能再坚持几分钟？”

吴凯出来之后没有一分钟，里面就打得乒乓乱响了。孙洋像疯了一样，用椅子砸冯南天的头，看来他是非常在乎自己的妻儿，冯南天拿着这件事威胁他，是触中了他的软肋。

孙洋的伤比冯南天的要重，可是架不住冯南天这个老头还铐在那里，他也没法还手。

冯南天也不想死，他拖着椅子在室内不停地躲避，一个劲地喊：“来人啊，杀人了。”喊着喊着，他看到这里有人下监控的摄像头，于是就对着摄像头大喊起来。

吴凯现在就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才不会管呢。

这时孙洋一下子砸烂了冯南天的产学研，血开始流淌下来。

“快……你们这是谋杀！”冯南天回首一脚将孙洋给踹开，然后对着摄像头大喊大叫。

谁都没有说话，就任凭冯南天在里面大喊大叫。

打砸声不断地传过来，冯南天已经是半死，孙洋是真心要弄死他，他毕竟是专业的杀手，再这么下去冯南天非死不可。

“我说……我说……”冯南天终于抵不住了。

毛未一听很高兴，她想去伸手开门。吴凯伸手阻止了她。

“先等等。冯南天这种人是社会上的老油条，没这么容易老实交代，你现在就让他出来，他还会给你耍滑头，不是不说真话就是一句真的三句假的，所以再等等。”

吴凯和毛未不一样，毛未就是一职业军人，习惯了说一不二。吴凯是社会上的混混，看到人性的丑恶就更多，也就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心软。

陆争是充分相信吴凯的，他也示意先别动。

里面的冯南天可是绝望了，他一看吴凯他们是真的不管，而孙洋是真的要杀自己，他也暴走了。

“老子还没活够呢！”冯南天大叫道，确实他干了这么多年，攒了一大笔钱，要是现在死了那可是太亏了。

暴走的冯南天开始了反杀，他的双手还铐着，于是他一跃而起，像个疯狗一样扑向了孙洋。审讯室里上演了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最后还是孙洋占了上风，他把冯南天按在地上，双手掐住他的喉咙要把冯南天活活掐死。

冯南天想用脚把孙洋踢开，可是没用，孙洋比他力气大，他想甩也甩不开。冯南天在脑子充血之前想明白了，自己再不老实招认，今天就是死期了。

他冲着摄像头说了救命两个字，不过没有发出声音来，这两个字只有他自己听得出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要气绝时，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走到孙洋身后，一把椅子打在孙洋头上，孙洋随即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吴凯把手足破烂的椅子扔到一边，抓起冯南天来，问他：“怎么样？说不说？不说就让你的同伙再来伺候你。”

“我说，我说。”冯南天的声音都变了，他的喉管都被孙洋掐变形了。难以说话的他只有拼命地点头示意自己愿意招认。

“那就好。”一切和吴凯预料的一样，他让陆争和毛未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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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毛未的第一句话就是：“吴凯，我可真服你了。”吴凯笑笑不说话，他并不以此为荣，最重要的是现在冯南天的意志已垮了，问什么他答什么。

“看来我还是没有你厉害。”毛未笑着摇摇头说。

“不用太惭愧，我也没有这么厉害。”陆争也说道。

孙洋已经昏过去，被人拖走了，审讯室里只有冯南天一个了。

“给我一支烟。”冯南天没脾气了，他打算来根烟压压惊。

吴凯掏出一支烟递给他，还给他点着了。

冯南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才从刚才的惊恐中慢慢脱出来。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我是从这儿出不去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冯南天已经看清了，眼前没有什么路可以让他选择，他就剩下坦白这一条路了。

“谁让你杀的人？”陆争一上来就问这个最关心的问题。

他和吴凯都能确定是虎霸做的，但是具体执行这件事的人又是谁？是他们最想知道的。

“那个人姓崔，叫崔意。”冯南天淡淡说道。

这个名字一说，吴凯陆争还有毛未都是一腔的怒火。

崔家，果然是这个崔家。

冯南天好像也看出自己所说的消息对吴凯他们很重要，他于是就不停地说了起来：“他之前就用云影的杀手，所以我跟他认识，知道他是崔意，是崔家的人，同时他也是虎霸的人，一次袭击你们的基地也是我们两方一起做的。”

“这一次他让我们杀一个，这个人身份特殊，他们虎霸的人不能自己动手所以让我们来替他们做。他给的价钱很高，我们云影只认钱，就答应了下来。但是事先我们就知道杨战的车子好，连车窗都是防弹，所以我们才在地下黑市上订制了一把特殊的枪。”

“命令是我下达的，杨战的行踪也是我摸清的，就知道清明那一天他会出现，就让孙洋负责时段。那一天崔意也去了，一方面是监视孙洋的行动，另一方面是做后补，如果孙洋失手，就由崔意补枪。不过孙洋行动顺利，杀了杨战。”

“到后来，我也觉得这事非同小可，那可是一个将军，这件事必然会有人要追查到底的。于是我开始想法补救，让下面的人把所有知情的一概处绝，比如那个深哥，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还是慢了你一步。”说到这里冯南天看向吴凯，有无数后悔的话想说而不敢说。

陆争他们一边听着一边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想要把这个冯南天给毙了，也想把崔意拉出来一起毙了。

“这是你们多行不义的后果，老天也不会帮你们的。”吴凯看着冯南天冷笑着说。

“你们在安化是不是还有同伙？”陆争沉着脸问他。

“是啊，还有很多，怎么了，也要对我们下手了？”冯南天一听这话心里凉。

“你们这些人早就该死。”毛未恨恨地说。

冯南天一想要是把云影的人都抓起来对他也是有好处的，这样可能就怀疑不到他的身上了。于是他说：“对我们是一群无情的杀手，只认钱，谁给钱我们就为谁杀手，我们这种人也不配活着。说实话，现在反而是我几十年来是最踏实的一天，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说过这么多实话了。给我张纸，我把那些人的联系方给你。要干就彻彻底底地干，大家都是一根线的蚂蚱，谁也别想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