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寒的怒气上升到一个无法忍受的地步。
他伸手,“嘭”的一声巨响,杯子被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那她这辈子都不用回来了!”
“老、先生……”
钱真真都快吓尿了。
顾北寒一直是冷漠的,沉稳的,却为了颜小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底线,居然会这么生气。
他还是太在乎颜小欢了。
顾北寒的眼珠子带着火,怒气冲冲地看着钱真真,吼道:
“你也不用回来了!”
“先、先生?”
钱真真懵逼地看着他。
程岸拼命地捅她,小声道:
“走走走……”
你还没被扣工资啊!不走等什么!
钱真真懵懵懂懂被程岸带出了书房。
程岸语重心长道:
“你还不懂吗,老板虽然发火了,但是心里还是担心夫人的!所以让你赶紧回去守着她啊!”
钱真真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去找人了。
………………
酒店客房。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客房的电脑打开了,网页停在一个直播平台的音乐房间上。
也不知道这个房间的主播是故意还是无意为之,BGM循环播放着许茹芸这首经典情歌《独角戏》。
颜小欢静静地躺在床上,因为肚子很饿的缘故,她不敢多想,只想着睡着就不会饿了。
然而,没有顾北寒在的地方,颜小欢睡得并不好。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三点,简直要疯了。
明天还要比赛啊!
怎么办啊!
她现在恨不得有个人能来把自己给敲晕。
等着等着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颜小欢才头一倒栽葱睡了过去。
幸运的是,第二天岛上刮起了大风,通知宣告比赛时间延迟几天,颜小欢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叩叩叩”,不徐不缓的敲门声响起。
颜小欢脑袋晕乎乎地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是肿的。
“谁呀……”
“夫人,是我。”
门口响起钱真真的声音。
颜小欢很随意地联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她的脸色立马变了。
想着顾先生怎么没来找自己,颜小欢开口试探道:
“你不是回去了吗?”
钱真真顿了半晌,无奈道:
“夫人,您能先让我进来吗?”
颜小欢头疼地下床去开门,甚至连拖鞋都忘记穿了。
开门的一刹那,钱真真以为自己瞎了:
“少……夫人,您没事吧?”
她惊讶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颜小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你干嘛……”
钱真真将人连忙推到了浴室的镜子前。
颜小欢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卧槽!”
本来水嫩嫩的脸蛋,现在苍白无比,就像刚刚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一般,眼角发红,嘴唇干裂,活活像被人糟蹋了似的。
她只是一个晚上没睡啊!怎么跟被人吸了精气一样?
钱真真担忧道:
“夫人,您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带您去看医生?”
颜小欢垂头丧气地摇摇头:
“不用了……我只是没睡好而已。”
钱真真内心大骇。
夫人睡眠质量一直很好,昨天她把先生给气到了,自己看上去还好啊,难道是被别的男人给……
钱真真的脑洞轰轰响,没睡好等于没睡等于和男人滚床单了?
颜小欢看了她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嫌弃道:
“你先出去,我要洗漱了,今天还有比赛呢,对了……几点了……”
颜小欢去看墙上的挂钟,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怎么这么晚了?!天哪,我今天的比赛怎么办,完了完了……”
钱真真扶额:
“夫人,今天变天了,比赛延迟到下一周。”
颜小欢:
“………”
这种事情为什么没人来通知她?
原因很简单,因为颜小欢不用手机啊……
颜小欢吃午饭的时候没底气地哼哼了两声。
钱真真没听清:
“您说什么?”
颜小欢没好气道:
“没说什么……”
她郁闷地用勺子在碗里扒拉饭,实际上却没吃几口。
顾先生这个坏蛋!居然不来找她!害得她昨天晚上也没睡好,今天吃饭都没胃口。
颜小欢拐了个弯,又哼哼一句: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去吗……”
钱真真有些尴尬,欲言又止的样子。
颜小欢敲敲她的头:
“快说。”
钱真真诚实道:
“先生叫我滚。”
颜小欢:
“………”
三分钟之后,颜小欢愤愤地把勺子往碗里一摔,道:
“我不吃了!”
钱真真吓了一跳:
“夫人怎么了吗?”
颜小欢指着碗一脸不爽道:
“难吃!还没我做的好吃!”
钱真真汗颜,这种地方能有几个人有您的手艺……
颜小欢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动物,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又拉不下脸来找顾北寒,只好拉着钱真真顶着大风出门。
“夫人,这种天气可能是台风的前兆啊……您这个时候还是呆在室内比较好……”
颜小欢不满地看着她: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钱真真哪敢放她一个人出去,要是真的这样了先生一定会把她抽筋扒皮。
她不再说话,连忙跟了上去。
………………
“哥,今天刮风了,比赛延迟。”
贺卿拿着手机里得到的消息给贺连逸看。
两人正在医院的办公室里蜗居。
贺连逸点点头:
“我就说今天的病人不是很多,看来都躲在家里不出来了,这样也好,省得时间紧促。”
贺卿无语:
“你到底是来做医生的,还是来找小欢的?”
贺连逸笑而不语。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来。”
贺卿连忙像个病人一样端端正正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贺连逸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眼光中带着嘲讽。
进来的人是秦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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