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胤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怀孕?你说谁怀孕?”
向纪琛吐出了一个名字,“温竺。”
这让谭胤忽然想起了温竺中药的那一晚,“你没有送她去医院?”
“送了。”
“那你怎么——”
不用想也清楚,肯定是中间男人不忍心她遭罪。
谭胤问:“现在她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温竺这件事根本就不在计划之中,如今她怀孕,计划全乱套了。
向纪琛开腔说:“计划提前。”
谭胤点点头,目前这种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他想起什么,问道:“你同意在方尔生日那天举行婚礼,也是因为这件事?”
男人的脑海里浮现纤细女人伤心绝望的眼神,他攥紧拳头,喉咙干涩道:“阿胤,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他已经亏欠了她和孩子整整八年,现在她怀了孕,他不想再让自己错过这个孩子的出生。
也不想错过往后关于她的一切。
谭胤能理解他的心情,“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如果你有麻烦一定要记得跟我讲。”
这是他作为兄弟唯一能做的。
“阿胤,谢谢你。”
谭胤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什么啊?从在两年前你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把你当做了我的兄弟,兄弟之间何须客气。”
语气微顿,他看着向纪琛,有些沉重说:“我知道你急,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难道你想用一个残破不堪的身子回去见她还有孩子吗?”
向纪琛的神色有些恍惚,他似是回忆起了什么。
谭胤便知道他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他夺过向纪琛手里的酒,“听我的,别喝酒了,去睡觉吧。”
向纪琛虽喝了不少酒,但还不至于醉,他上了楼。
谭胤也跟着上去,帮他关了卧室的门。
卧室的门关上后他没有立即走,而是进了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带着密码锁的本子,揣进兜里。
谭胤下楼把空酒瓶子全都收拾收拾扔垃圾桶,才离开。
自那天在中餐馆,温竺与男人见了面,又过了好几天,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温竺的心里说不失落是假的,他说他是有苦衷,但却从未没有解释过半句他为什么隐瞒身份成为向纪琛来到方尔身边的原因。
她想:或许那天不过是他当时心血来潮,突然想把她拽进包厢里的吧?
温竺已经两个多月了,肚子虽还不明显,但她怕让唐诗念与时慕白怀疑,所以这段时间去时宅的次数找了。
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或许她应该带着两个孩子还回美国。
不然,总有一天她怀孕的事情会被唐诗念和时慕白知道的。
沈烟每次来都会带公司里的消息,今天来,她还带了几颗喜糖。
沈烟说,“再过十天,总裁就要与方尔结婚了,然后今天方尔来公司,给我们每个人都颁发了喜糖。”
温竺眼里盯着沈烟手里的糖,没有说话。
原来她猜对了,那天他来找他,不过是他心血来潮,并不是打算真的放弃了向纪琛这个身份。
她这段时间,还抱有一丝幻想觉得他还会来找她,甚至还幻想他会取消跟方尔的婚约。
原来,这都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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