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过于难堪，秦禹寒闻言陷入了沉默。
如若母妃还在世，看到心爱之人变成如此模样，定会很失望。
“王爷，我今天发现了一件蹊跷事。”
“嗯？”
“后宫里有位嘉嫔，很得皇上宠爱，可这名女子，曾经也伺候过柳建南。”
秦禹寒拧眉：“当真？”
“这种事我怎会胡扯，当初在相府，我见过那女子，所以印象挺深。”
按理来说，侍奉帝王的必须是清清白白的女人，可嘉嫔在柳建南身边待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
“妃嫔第一夜侍寝，榻上会铺一层白布，若嘉嫔是被悉心调教出来的，肯定有办法伪造落红，瞒过父皇。”
“可我想不通，柳建南将她送过去的用意是什么，难道想利用她谋害皇上？”
“美色是杀人利器，也许你父亲与太子，是想借着她，在父皇身边安插一枚棋子，方便打探消息。”
柳凝歌：“有道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
商议完正事，两人对视一眼，气氛莫名多了一丝尴尬。
这段时日过于繁忙，倒是忽略了之前吵架的事。
“咳……禹寒，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关于避子汤的事。”
秦禹寒放下手中茶盏，神色陡然变的冷冽，“凝歌，这件事我绝不会妥协。”
“我可以不喝那种东西，换成其它温和些的汤药。”
“那也不行。”秦禹寒在这件事上很执拗，“在我们决定要孩子前，我不会碰你。”
“王爷，你何必这么固执，避子汤注意分量，不会对身体造成损害的。”
“会！”秦禹寒语气里莫名夹杂着一丝难过。
柳凝歌摸不透他的想法，“王爷这话是何意？”
“无事。”他站起身，“我先去书房一趟，你早些休息。”
目送秦王离去，柳凝歌静坐片刻，去了趟赵嬷嬷院子。
“嬷嬷，我有件事想问你。”
赵嬷嬷恭敬道：“王妃请说。”
“王爷对避子汤似乎格外排斥，你知道其中原由么？”
提起这个，嬷嬷眼神里也流露出了哀伤：“王妃有所不知，当初柔妃娘娘入宫后，生怕受孕会遭到后宫妃嫔算计，所以一直在暗中服用避子汤药。”
“后来呢？”
“所谓是药三分毒，一开始倒没什么，可后来娘娘生了场重病，太医前来诊治，配了许多药喝下去都没效果。”赵嬷嬷哽噎道，“太医说，那避子汤药性猛烈，以至于毒渗人骨血之中，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柳凝歌蹙眉。
怪不得秦禹寒听到避子汤就那么生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男人怕她步了柔妃后尘，所以宁愿每日分开睡也不愿再碰她。
那家伙……还真是让人心疼。
“我知道了，多谢赵嬷嬷。”
为了安抚自家男人，她特地去厨房里做了一道糕点，拎着食盒去了书房。
秦禹寒坐在案牍前，正在处理公文。
“我亲手做的糕点，要不要尝尝？”
“先放着吧。”
柳凝歌挑眉，拿起一块糕点坐到了他腿上，“张嘴，我喂你。”
男人寡薄的唇抿了抿，无奈吃下了糕点。
“味道如何？”
“很好。”
“是么？我尝尝。”她仰起头，吻住了那双微凉的双唇。
唇齿触碰，舌尖交融，桌上一盏红烛‘啪’的炸了一声，秦禹寒从温情中回过神，轻轻推开了怀里的女人。
“别胡闹。”
“我不过想和王爷亲热亲热，这样也算胡闹么？”
“凝歌，别撩拨我，也别折腾自己。”他揉了揉女人柔软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猫，“乖一点。”
柳凝歌仰头注视着他的面容，忽然轻笑一声，“我们似乎有许久不曾亲热过了。”
秦禹寒不敢回应。
他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先前几乎每日都会番云复雨一番，可最近却得禁欲，这种滋味着实不好受。
但为了凝歌身子着想，他宁愿一直忍耐下去。
“难道王爷不想我？”
怀里的小狐狸浑身散发着吸引力，一双眼睛仿佛能勾魂。
秦禹寒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我去泡个冷水澡。”
“有我在，还泡澡做什么？”
“凝歌，你明知……别闹了。”
“我没跟你闹。”柳凝歌伸手揽住男人脖颈，认真道，“我想通了，为了秦竹折腾彼此，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
“嗯？”秦禹寒一时半会儿没听懂她的意思。
柳凝歌在男人唇上又啄了一口，“一切顺其自然，若是有了孩儿，我们便生下他，可好？”、
秦禹寒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更不希望……”
也许是嫌他太啰嗦，柳凝歌直接将唇覆了过去。
这一吻，不像先前的浅尝，而是缠绵入骨。
秦王眸色逐渐氤氲，理智彻底崩溃。
他一把将怀中女人抱起，放在了桌案上。
公文散落在地上，秦禹寒咬住那枚铃铛，随着动作起伏，铃铛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凝歌。”
男人嘶哑的低唤着身下之人名字，柳凝歌难耐的仰起头，眼尾晕开一抹殷红。
“王爷，我在。”
“你是我的。”
每次情难自控时，他都会说出这句话，柳凝歌很喜欢这种近乎变太的占有欲，仿佛彼此骨血都融到了一起。
“我是你的。”
“凝歌啊。”秦禹寒叹息声里夹杂着愉悦，铃铛声愈发清脆。
一场番云覆雨后，他将不着寸缕的女人裹进了宽大的衣袍里：“冷不冷？”
柳凝歌困乏的打了个哈欠，“不冷。”
“困了便睡吧，我抱你回房间。”
“不必回了，就在书房里将就一晚吧。”她现在这副形象，要是被下人看见，脸都没地方放。
餍足的男人低笑一声，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明日随我一同入宫？”
“嗯，你去上朝，我去太医院。”柳凝歌惬意的眯着眼，“我现在也算是吃皇粮的人，你说皇上会不会给我发俸禄？”
“我可以向父皇提议。”
“行，记得多要点俸禄，我可不能白帮着干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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