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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温柔》第 62 章 温柔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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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巴]

一夜缠绵。

贺驰亦醒来后,看向身旁,发现床边空空荡荡。

他大脑宕机了一瞬,额角边青筋抽动,意识到什么以后立马掀开被子冲出卧室。

光着脚,他的心跳很急促,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屋子被女人收拾的一丝不苟,温馨得过分,客厅里没人,厕所里也没有,最后还是在厨房发现了正在给他做早点的女人。

一看见姐姐,他的心脏噗通一声瞬间归位。

他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倚靠在厨房门边。

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女人,一寸一寸,上上下下,似乎要将姐姐的身形悉数烙刻在心底,这辈子都忘不掉。

姐姐穿着紧身的纺纱短衣,围裙松松扣在身后,正在熬制八宝粥。背影伶仃,昨夜就是她如此这般在身下承欢。贺驰亦回忆起那销魂滋味,咽了咽口水。

大概是青年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察觉到从身后传来的视线,姐姐回过头。

见贺驰亦倚在门框边,刚睡醒他的头发还有些凌乱,姐姐冲他勾起嘴角,明媚一笑:“醒了?”

很寻常的问答,就像是老夫老妻之间的对话。

贺驰亦有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他微微咬了一下口腔内壁。

很疼,不是做梦。

他应了一声嗯。

姐姐见他回应了自己,笑着将头转过去继续盯着锅内咕嘟沸腾的动静。

远看似乎已经不能够满足了,贺驰亦一边敲打着脖颈处斜方肌,一边走近姐姐。

走的近了,女人身上的细节就更加明显,发梢,耳蜗,眼角边的痣...

昨晚上姐姐身上哪儿哪儿他都伺候到位了,不遗漏身上分毫。

看着看着,忽然,贺驰亦从身后抱住了姐姐,双臂环绕上姐姐的腰。

他将下巴抵在女人的颈窝。

姐姐身体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

“姐姐。”他小声唤,似是在撒娇。

贺驰亦的声音听起来低低沉沉的,煞是勾人,“你跑不掉的。”他眼神透着偏执。

“昨儿我可是录了音了,你说,让我做你男朋友。”

“好姐姐,我会对你好的。”

姐姐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以及从后背传递来的,扑通扑通,一声声强有力的心跳。

这么长时间了,青年告白的话没有少说,但是每次都无疾而终,姐姐从未答应他任何。

可这一次,姐姐却没有否认。

昨夜从他支离破碎的话语里,姐姐隐隐约约知晓他的过去。

小时候的他过的其实并不好,在餐厅,悦悦小朋友其实也同她说过一些,堂哥小时候被虐待过,直到看见真真切切的伤疤,姐姐才知道自己骨子里有多么在乎他。

青年身体温热,从后面包裹着她,姐姐觉得身心都像是浸泡在温泉海洋里,无比舒心。想永远被这样的温度包围。

同时,一个尚未成型的念头,逐渐充斥了她的脑海

她想...照顾他。

封悦悦得知堂哥和姐姐确认了关系,当天还发了脾气。最后趴在姐姐怀里抽噎,抽完又跑到堂哥怀里继续哭。

最纠结的莫过于:

“你们以后有了小宝宝,会不会不要悦悦了”

她抽抽搭搭地问,哭成小花猫。

姐姐一个劲儿的哄,贺驰亦骂也不是笑也不是,给他整无语了都。

小丫头在姐姐的许诺之下,终于停止了小情绪。

当天二人将她领回老宅,预备将她剩下的一些物品全都搬到公司的小窝。

而贺家家宅里最近相当不太平,老爷子动不动发火,仆人也遣退了好几个。因为那天在贺二公司那里受到的屈辱,老爷子没少气急攻心,家里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的怒火。

唯一挂在嘴边的,是他频频念叨准备打的翻身仗:贺老爷子替贺驰亦物色了一个绝佳的配偶。

只要能结了婚,贺驰亦无形中就又是一道锁扣。

女方是上回他们一道去新加坡新物色的。

那儿的木材垄断巨鳄膝下也有一个孙女,跟贺二年纪相仿,老爷子后续也同木材商有过几次通讯,那几条食人鱼就是木材商送的。

家宅正厅,食人鱼几日不见变得更加肥硕。

听闻贺驰亦最近和一个女子走得很近,看见照片,老爷子隐约觉得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具体在哪儿见过。

“这人见着似乎有些面善。”古板迂腐的老头眯着眼,他远远打量着照片,满身满眼的嫌弃之色。

“好像是小小姐之前做钢琴家教的老师。”管家精明,识人度高,一眼就看出来了。

老爷子一听,顿时气急。

“这样的身份地位,形容货色也能肖想我贺家?”他怒吼道。

管家大气不敢出。

“二爷呢,让他回来!”

许是上回在总裁办公室吃的亏还不够,“二、二爷....”

“二爷已经不是以前的二爷了”

那天受到的耻辱还历历在目,老爷子蓦然握紧了拐棍,神色阴冷下去。

久久无言。

已经很久没回家宅了。

贺驰亦回来这事儿谁也没说,兀自领着姐姐和悦悦小鬼头,预备拿完东西就走,顺便之后三人一道去新建好的滑雪场滑雪。

就在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仆人拦住了去路。

贺驰亦眉头一挑。

贺老爷老态龙钟,由远及近踱步过来,视线像湿滑粘腻的毒蛇。贺驰亦早已习惯,悦悦无意识地朝堂哥身后缩。

但是出于孝道心,贺驰亦还是恭敬叫了一声祖父。

面无表情,口吻中谈不上情绪。

封悦悦也叫了声大爷爷,轮到秦姐姐,贺驰亦握住姐姐的手,示意她不用开口。

不出意外,以后也不会再见面,这老东西压根不配他金贵的姐姐开口叫半个字儿。

不过看这阵势,似乎今儿不太容走。

老爷子盯着贺驰亦身边的女人,忽然冷哼一声:

“我道是谁,二爷最近火气大,原来是有原因的。”

“什么时候不三不四的人也能攀上我贺家的门庭了?二爷最近属实是飘了!”

一番话,听得秦温喃如坠冰窟,脚底一阵虚浮。

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分寸和礼节,只想扭头就走。这样公然的处刑只会让她不断回忆起那场荒唐可笑的婚礼,她同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了下作至极的小丑似的角色,在豪门上位者的眼中,她永远难登大雅之堂,终究这些大门大门不是她能肖想的。

“攀?祖父在说什么?”贺驰亦一把拉住女人细柔无骨的手腕。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眼,那眼神分外笃定,用眼神示意她安心,仿佛在说没事儿有我在,姐姐放心。

姐姐体温微凉,不知道是被冷气熏得还是被老东西一番话给激的。

他有点儿心疼了,得快点结束闹剧才好。

看向青年的眼,姐姐一瞬间乱颤的心跳奇迹般地趋于平和,太安心了,太令她向往了,源源不断的安全感自他身上过渡而来。

对于自己古板朽气的祖父,贺驰亦觉得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可笑至极,“这是我从今往后摆在心尖上的女人,我以后的妻子。祖父莫不是前天在廊道里摔了一跤摔坏了脑子,我要做什么,您不知道?我会正大光明娶她,让她共享我所有的东西。这辈子我只会对她一个人好,听懂了吗?”

姐姐内心哗然万千...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贺二。

青年一字一顿,不卑不亢,仿佛在沉沉诉说着誓言。

而上回被抛弃,还是在众矢之的,幼稚无能的小男友除了哭闹,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她被捶打,被诋毁,被当成小丑。

可是这一回,剧情反转,她一瞬间想哭。

人与人的差别,她何德何能,能被这样惦念、爱上。

听闻贺驰亦那番话,老爷子内心突觉不妙。

廊道...摔坏了脑子?他怎么知道自己前两天在廊道摔了跤?贺二?

老爷子的表情惊惧不定。

最最安全的家宅此时此刻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地里窥探他。

思虑过度,他身体一歪,还是管家上去扶了他一把。

贺驰亦见状,脸上嘲弄的笑意更加明显。

仆人倒戈相向是必然,说完这些,贺驰亦还不忘冲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之后拉着姐姐领着悦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老宅。

“岂,岂有此理!”

老爷子在后面大喊,火气攻心。

自从确认了关系之后,贺驰亦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饿狼。

不知节制地不停索取姐姐不说,像是要将之前失落的东西悉数弥补回来一样,回回就快要榨干姐姐才停手。

姐姐每次在他手下又爽又累,直到虚脱了说不出来话,嗓子喑哑,贺驰亦这头狼才极不情愿地停下。

“不要了”女人不停的喊叫,声音都叫哑了。

但其实是姐姐还想要的更多,只是太累,无意识的推拒。

“要,姐姐先睡,我不乱动。”贺驰亦动作放轻,“一下就好。”

每次都是这样。

纱帘遮蔽掉一室的温柔旖旎,姐姐压在他的身上,哆嗦完,最后舒舒服服地陷入沉睡中。

本来以为只要老爷子安分守己,贺驰亦可以考虑暂时不动他,可他偏要挑战底线。

这天正在开会,林恒忽然破门而入。

姐姐被人从马路上强行到家宅,老爷子要与他谈判。

消息入耳,贺驰亦几乎瞬间掰断了手里的硬质钢笔。

要想谈判,方法多的是,老东西非要挑逆鳞下手。

既然挑战底线,那姐姐做筹码,贺驰亦必然会下狠手,往死里下那种。

老爷子望见孙儿只带了一个寻常干练的妇人,坐在正厅的他不免冷笑。

“二爷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贺驰亦幽幽踱步上前,“抗衡祖父么...一人足够了。”他笑。

视线盯着屏风,姐姐就在那后头。

“说吧,祖父想跟我谈什么?”

“二爷只要乖乖让出来名下所有的股份还有不动产名义,这段时间的混账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

口气倒不小。

“既往不咎?”贺驰亦觉得好笑。

他拍拍手。

“邹姨,东西呢,拿给老爷子看一眼,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

干练面无表情的女士上前,将东西扔给管家。

她面容生冷,一点儿都不像刚刚撂倒了门口三名壮汉的模样。

文件袋里林林总总是他这几年做的假账和包庇...利用人脉,缺心眼的事儿没少干!

“她,她,究竟是?”老爷子只看了第一页,就已经彻底慌了。

被唤做邹姨的女人,五官像极了某个人!贺老爷越看越觉得心口阵阵绞痛。

“她?她是祖母留存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的嫡亲婶母,祖父人老眼花,脑力衰竭得厉害,连自己年轻时做了什么混账事儿都不记得了是吧?”

贺驰亦飘飘然,局面骤然更迭。

一听见他口中祖母二字,贺老爷子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住口你给我住口!”

“她那儿有着祖母在你身上保留的所有证据,您勾结官员,高利贷,这些年替我大哥收拾的一堆烂摊子,还有老些丧心病狂的事儿我就不提了,您老心里应该有数。”

在此过后是漫长的死寂,正厅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食人鱼银牙尖尖,在太阳光下折射着锐利的锋芒。

“二爷要拖我下水,就不怕?”

贺老爷眼珠子不停转动,从盛怒之下渐渐冷静下来,他试图负隅顽抗,心里头仍存有侥幸。

知道老家伙想说什么,贺驰亦反而更觉得有趣了,笑容邪性之至:“怕?我有什么可怕的?您贺仲庭做的事儿,跟我贺驰亦可没有半点关系。托您的福,贺家这几年混的还不错。”

贺驰亦半倚在祖父的盘龙木椅上,笑着拨弄手里的一叠红钞票,一边擞动嘲讽不已地摇了摇头:“说了多少遍,现在早不时兴这玩意了,也就您还修金库,屯钞票呢。”

他闷嗤一声站起来,缓缓逼近那个浑身气到颤抖,现在已经轰然坐地的老人,一字一顿道:“您对我做的那些事儿,我小时候遭的罪,那些疤痕想来也淡了,我可以不计较,但那些枉法丧尽天良的恶事儿,您啊跑不掉,一件都跑不掉,您就在牢里老老实实将底子坐穿,不过”

“按照您的岁数也算喜丧,喜事一桩。”

他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说完这些,贺驰亦将拐棍重新塞进他的手中,转身将困在屏风后面的女人牵出来。

“别怕。”他细心擦了擦姐姐下巴处沾到的脏东西,蹲下来帮姐姐解开脚上的束缚。

做好这一切后,贺驰亦冲姐姐笑着说:“没事了,我们回家。”

姐姐心有余悸,身体还在隐隐约约颤抖着。

像是千帆过尽,他的笑容久违又清朗:

“我想,吃姐姐做的饭了。”

姐姐用力抱住他,不停点头。

看着自己手把手养大的小崽子现如今居然这样对待自己,贺老爷子最后的防线也断了,他穷途末路,只试图用家族的利益来压制贺二:“我已经替二爷物色好了配偶,二爷就等着你爹妈给你操办婚礼,即便,即便我去坐牢,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贺二即便再通天,也得认也得熬!老东西是真的疯了。

贺驰亦闻言。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您真是老眼昏花,越活越痴傻,这儿,是贺家。”

“而贺家,现在,我说了算。”

“来人,带老爷子下去吧,好好梳洗,吃顿饱饭,警察,一会儿就到。”

此时此刻的老爷子,面如土色,宛若一只被钉死的木桩,轰然坍塌。

姐姐百感交集,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牵紧他的手掌。

属于贺仲庭的时代已经过去,贺驰亦清扫掉余污,最近几天也比较忙碌,姐姐体贴,天天变着花样给他做爱心便当。

这天他俩结伴去学校接封悦悦,将悦悦交给邹姨,他们二人难得有空步行去逛逛街市。

红灯亮,姐姐依偎在贺驰亦身侧肩头。

马路另一头忽然有情侣在吵闹,女孩子不依不休:你说过的!会照顾我,你后悔了么?

男孩一脸无语:我们有事能不能回去再说?

他们这边的动静有些大,惹得不少人观望。

姐姐不知不觉被吸引过去,也在看。

贺驰亦舌尖在下颚轻点,似乎有些话想对姐姐说。

姐姐同样,他们眼对眼。

漫长的沉默后,突然

“我想照顾你。”

二人异口同声。

姐姐愣了一瞬,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街口,蓦然垂眸失笑。

街角灯光印在她的眉角眼梢,说不出的美丽温意。

一如那夜,雪下得老大,她突然闯进视野。

贺驰亦看着看着,心跳也陡然漏了半拍。

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由内而外,那种摄人心魄的感觉。那颗情人痣在发梢之下隐隐绰绰,唇色很秾,贺驰亦心里一动,低头莞尔,墨蓝色的西装紧峭贴身。

在人潮汹涌的街头,他顺势牵起姐姐的手。

“姐姐。”他唤道。

一瞬不瞬盯着女人的眸。

“我听见了,你说你要照顾我。”

“不许反悔,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

霓虹灯璀璨拥趸着一高一矮的身影。

姐姐抬起头。

人潮汹涌。

青年眉眼熠熠,偏执专一,那是底气,亦是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姐姐欣慰地伸手,摸了摸他漂亮精致的耳廓,向他承诺:

“嗯。”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照顾你。”

说完,他们相视而笑。

街道人来人往,霓虹灯璀璨拥趸着俗世周遭。

二人手牵手,转身一并没入汹涌的人流。

听闻世间崇拜年轻的猛兽。

而我甘愿被捕猎,只做姐姐一人的笼中囚。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撒花,番外待更,请支持晋江正版

下本写情终病态荆棘神明在劫难逃

文案都在专栏,求个收藏,预收够了的话会提前开

祝各位看文愉快!龇牙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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