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听我说完。”
抓一把头发，小杨老师表情尴尬说：“你要说种水稻、种小麦、种玉米、种大豆，我能跟你说七天七夜不带喘气的。
“但你要我说空心菜怎么种，我就说不出来了。
“小李老师啊，我们那边不种空心菜，而且我之前去上的培训课也没有教空心菜种植培训课程。”
为了缓解尴尬，小李老师提到叶淼淼给他看的《农业大全》。
“我那个学生手里有一本《农业大全》，书上就写着空心菜喜欢生长在有水的环境里面。”
“既然农业书上都写了，那指定是错不了了的。”
说到这里，俩人同时沉默下来。
小李老师站起身：“那个，我还得去看一眼我们班上的农业田，就不在这跟你聊了，先走了啊，放学了再聊。”
小杨老师跟着站起身，呵呵笑着说：“好的好的，放学再聊。”
小李老师快步走出小杨老师的办公室，走出办公室，走过一个拐角，立刻停下脚步深呼吸。
刚才太尴尬了，尴尬得他差点没忍住用脚指头抠地。
他还以为小杨老师什么都知道，没想到小杨老师连空心菜是什么菜都不知道！
几个深呼吸过后，小李老师加快脚步往前走，几分钟后走到了学农田这边。
路过叶淼淼的菜地时，小李老师佯装淡然的样子扫一眼叶淼淼，然后加快脚步走过叶淼淼的菜地。
短期内，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和叶淼淼同学说话。
别说和叶淼淼同学说话了，这会儿就是看到叶淼淼同学的背影，他都尴尬得想要掉头就走。
因为怕和叶淼淼对上尴尬，最近一段时间，小李老师总是躲着叶淼淼走。
不过他实在是好奇叶淼淼的学农田，虽然每天躲着叶淼淼走，但每当叶淼淼离开后，他就会偷偷走到叶淼淼的学农田里面观察叶淼淼种植的空心菜。
最近一段时间，小李老师每天都有新发现。
小李老师发现叶淼淼种植的空心菜长得比旁边的大白菜、萝卜、芥菜要快很多。
而且叶淼淼种植的空心菜不仅可以用种子种植，还可以采用长出来的空心菜进行插扦种植。
小李老师亲眼看着叶淼淼摘下空心菜的梗，把空心菜的梗插到菜地里面。
他以为这些插到田里的空心菜用不了两天就会枯黄死去，然而它们并没有，不仅没有死去，反而很快长了起来。
小李老师观察叶淼淼种植的空心菜足足观察的一个月，看着田里边的空心菜从一颗种子长出小苗，看着空心菜从小苗长成手指头粗细的长条形藤菜。
月底的某一天，小李老师又一次状似不经意地走过叶淼淼的学农田。
叶淼淼正在摘空心菜，最近田里的空心菜越长越快，再不把它们都摘了就该老了。
空心菜种的时候只有小小一颗种子，长大以后却像藤蔓一样铺满整块田。
叶淼淼刚才已经摘了一大捆的空心菜，现在正在摘第二捆。
摘下一条接近一米长的空心菜，叶淼淼感觉到小李老师的视线，停下采摘的动作，转过头看向身后。
这一看，她就和小李老师的视线对上了。
小李老师没想到叶淼淼会回头，视线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好和叶淼淼的视线对上。
小李老师没话找话：“叶淼淼同学啊，你在摘空心菜？”
“是啊，小李老师，我摘了好多的空心菜，你看，这些空心菜全是我摘的。”
小李老师看一眼叶淼淼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大捆绑好的空心菜，这捆空心菜估计有五十来斤。
见小李老师盯着空心菜看，叶淼淼笑着问：“老师，你要空心菜吗？”
她种的空心菜实在是长得太快了，这么多的空心菜自家吃半个月也吃不完。
“不要。”
小李老师赶紧拒绝，学校明文规定老师不能收学生的东西。
学校里面盯着老师的人可多了，他这头刚收完叶淼淼同学的东西，那些盯着他的人下一秒就会去找校长举报他。
他还是看看就算了，可不能要叶淼淼同学的东西。
听到小李老师说不要，叶淼淼感觉挺失望的。
低下头，叶淼淼又快速地摘了一把空心菜。
在叶淼淼和小李老师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的时候，叶多金三兄弟以及吴彩凤过来了。
叶多金三兄弟二话不说就下田帮叶淼淼摘空心菜。
吴彩凤担心田里面有水蛭，站在田埂上和叶淼淼说话。
“淼淼啊，你这些空心菜长得真快，我种的萝卜要是和你的空心菜长得一样快就好了。”
叶淼淼手里的活不停，嘴巴叭叭说：“要不你把你那些萝卜拔了，改种空心菜。”
吴彩凤犹豫起来，她种的萝卜长得特别差，哪怕她每天浇水，那些萝卜还是长不起来。
她去找过小杨老师，小杨老师说她的田里缺肥，需要往田里放一些肥，萝卜才会长得快。
“可是我种萝卜已经种了一个月了，这会儿把萝卜给拔了，我之前的付出不就白费了吗？”
“你这样说也对。”
说话间，叶淼淼又摘下来一大捆的空心菜。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叶淼淼问吴彩凤：“彩凤姐姐，你要空心菜吗？要的话，我给你摘一些？”
吴彩凤看一眼被叶淼淼捆成一捆捆的空心菜，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不要，我不爱吃蔬菜。”
“你们为什么都不要呢，其实空心菜挺好吃的。”
听叶淼淼这样说，吴彩凤急忙问：“有多好吃？”
叶淼淼顿时笑了起来：“不知道，我也没吃过。”
吴彩凤想要走到田里面掐叶淼淼的脸颊。
“你自个儿都没吃过，说什么空心菜好吃！”
“哈哈哈，这些空心菜又脆又嫩，我看着就觉得会很好吃。”
叶多金三兄弟都是干活的利索人，有他们帮忙摘空心菜，只用了五分钟就把剩下的空心菜全部摘完了。
小小一分的菜地，竟然摘下来接近三百来斤的空心菜。
看着摆在地上，结结实实的六大捆空心菜，叶淼淼愁得挠了挠耳朵尖。
这么多的空心菜，她要怎么拿回家？
还有，这么多的空心菜，拿回家后要怎么吃才吃得完？
叶多金去对面的竹林里面砍了两根竹子，自己拿一根竹子，递给叶多银一根竹子。
兄弟二人拿竹子当扁担，一人挑着两大捆空心菜回家。
剩下的两大捆空心菜，叶多金让叶淼淼和叶多钢看着，他们一会再过来把剩下的两捆空心菜拿走。
叶多金和叶多银回来得很快，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这次，他俩依然是用竹子当扁担，一人挑一捆空心菜回家。
“彩凤姐姐，我们要走了，明天见。”
吴彩凤和叶淼淼挥了挥手：“明天见。”
兄妹四个挑着一百来斤的空心菜慢慢悠悠回家。
回到家，叶淼淼解开一捆空心菜，给左右邻居一人送十来斤空心菜。
送完一大捆的空心菜，家里边还剩下五大捆的空心菜。
看着这五大捆空心菜，叶淼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什么东西？”
叶根宝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家门口齐齐整整摆着五大捆东西。
叶淼淼和叶多金三兄弟一起抬头，叶淼淼眨巴了眼睛，笑盈盈看着叶根宝。
“爸爸，这是我种的空心菜。”
叶根宝刚想说：“你们咋啥东西都往家里带，赶紧把这些破烂玩意扔了。”
听到叶淼淼的话，叶根宝把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面。
叶根宝改口说：“原来是淼淼种的空心菜啊，我说呢，这些菜咋长得青青绿绿，水水嫩嫩的，一看就很好吃。”
被叶根宝一哄，叶淼淼笑得更灿烂了。
“爸爸，咱们家吃得完这么多的空心菜吗？”
自家闺女亲自种的菜，就算吃不完，他也得找人把它们给吃完了。
叶根宝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撒谎说：“能，这有啥不能的。你们吴伯伯，还有国营饭店的赵大勺都可爱吃空心菜了。
“明儿个我给他们一人送一些，咱家的空心菜就这么点，给他们送去一些就剩不了多少了。”
“真的吗？”
叶淼淼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爸爸啥时候撒谎骗过你。”
叶根宝的确没有骗过叶淼淼，不过他没少骗叶多金、叶多银、叶多钢。
对于叶根宝的话，叶淼淼深信不疑，大方地表示：“爸爸，你把这些空心菜都拿去送人吧，我种的空心菜长得可快了，用不了一个星期又能长出来了。
并且承诺叶根宝：“等我地里的空心菜长出来了，我还摘回来给你送人。”
叶根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这么多的空心菜，他可怎么送人啊！
吐出一口气，叶根宝慢慢地扬起笑脸。
“那可不行，你辛辛苦苦种的空心菜，咋能全拿去送人。
“明儿个我先给赵大勺送一些空心菜，等他尝过后，我再和他提买空心菜的事，让他跟你买空心菜。”
叶淼淼跑过去抱住叶根宝的手，撒娇地晃了晃：“爸爸你真好。”
叶根宝的心里哭唧唧，脸上却笑眯眯，抬手揉了揉叶淼淼头上的丸子头。
当天晚上，叶根宝就像是择青菜心一样择了两斤多的空心菜。
叶家人第一回吃空心菜，叶根宝不知道该怎么煮空心菜。
想了想，他拿了些蒜头和辣椒出来，把蒜头剁成蒜蓉，把辣椒切成丝。
切好所有菜以后，叶根宝开始烧锅下油，见大铁锅烧得旺旺的便放入蒜蓉和辣椒丝。
蒜蓉、辣椒丝和猪油混在一起立刻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叶根宝翻炒几下锅里的蒜蓉、辣椒丝，然后把盆里洗干净的空心菜一点点放入锅里，接下来是快速翻炒锅里的空心菜。
空心菜熟的很快，几乎是下锅就熟了。
叶根宝翻炒几下就拿出盐，捉出一把盐撒入锅里面。
随着盐被撒入锅里面，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些空心菜炒过后闻起来这么的香，一会儿吃起来应该不会难吃吧？
带着几分忐忑，叶根宝把空心菜铲起来装到大海碗里面。
“淼淼、多金、多银、多钢，别玩了，出来吃饭了。”
把饭菜一一摆到饭桌上，叶根宝走到门口喊几个孩子吃饭。
“淼淼、多金、多银、多钢，吃饭了。”
听到叶根宝的喊声，叶淼淼率先往外跑。
“我来了，爸爸，空心菜炒了吗？”
“炒了，喏，那一碗就是空心菜。”
叶淼淼凑过去闻了闻，闻到空心菜的香味惊得瞪大眼睛。
“好香啊。”
空心菜炒过后闻起来这么的香，吃起来应该也不难吃吧。
叶淼淼忐忑的心放下了一点点。
叶多金、叶多银、叶多钢一个接一个走了过来，他们在叶淼淼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兄妹几个坐下后没有拿筷子，而是等叶根宝走过来拿起筷子，才跟在叶根宝后面拿起筷子。
看一眼左手边的一大海碗空心菜，叶根宝微微皱起眉头。
他在心里想着是要自己当小白鼠尝一口空心菜，还是找几个孩子当小白鼠，让他们先尝一口空心菜。
想了想，叶根宝最后决定把品尝空心菜的艰难任务交给几个儿子。
视线在三个儿子身上扫过，最后落到叶多钢的身上。
叶根宝露出慈父笑脸，拿起筷子，夹了一大筷子的空心菜放到叶多钢的碗里。
“多钢啊，你今天表现得最好，爸爸奖励你一筷子空心菜。”
叶根宝笑眯眯看着叶多钢，催促他：“别愣着了，快吃吧。”
见叶多钢不动筷子，叶根宝笑着又说：“你两个哥哥都没有你表现得好，爸爸只给你夹菜，不给他们夹菜。”
叶多钢一开始怀疑叶根宝有古怪，但听到叶根宝说他只给他夹菜，不给哥哥们夹菜，心里的怀疑立刻下去了几分。
叶多钢夹起几根空心菜，在爸爸、哥哥们、妹妹的灼热视线下将其送到嘴里面。
轻轻咀嚼嘴里的空心菜，叶多钢的眼睛越睁越大。
“好好吃啊！”
用蒜蓉和辣椒丝炒出来的空心菜爽脆极了，吃起来有一股气形容不出来的香味。
叶多钢越吃越快，吃完碗里的还不够，伸手又去夹大海碗里面的空心菜。
一筷子下去，大海碗里面的空心菜就少一半。
见叶多钢吃得津津有味，叶根宝咽了咽口水，尝试着也给自己夹了几根空心菜。
“嗯！这些空心菜真的好吃！淼淼啊，你快吃，你再不吃，你三哥就要把爸爸做的空心菜全吃完了！”
叶根宝说的一点没错，就在叶根宝说话的功夫，叶多钢已经开始夹第三筷子了。
叶淼淼赶紧也伸手去夹空心菜，在叶多金和叶多银的帮助下，抢到一小筷子的空心菜。
这么好吃的空心菜，只吃一点点根本不够。
叶淼淼吃一口拜访，看一眼空了的大海碗，又看一眼对面的叶根宝。
叶根宝瞬间明白叶淼淼的意思：“多金你去择菜，多银你去烧火，咱们再炒一锅空心菜。”
父子三个人立刻行动起来，叶多金、叶多钢、叶淼淼负责择空心菜，叶多银负责烧火，叶根宝负责剁蒜蓉和切辣椒丝。
通过父子几人的分工合作，叶根宝在五分钟后炒好两大海碗的空心菜。
这次叶根宝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慈父模样，伸手就拿走一个大海碗。
“这一碗是我跟淼淼的，你们哥仨吃那碗。”
指了指另外一碗空心菜，叶根宝端着大海碗走到叶淼淼旁边坐下。
坐下后，叶根宝笑着和叶淼淼说：“咱们吃这一碗，不和你哥哥他们抢。”
叶淼淼自然是听爸爸的。
第二天，叶家兄妹早早的出发去学校上课。
叶根宝一个人留在家里睡到七点钟，到了七点才起床刷牙洗脸。
吃过早饭，叶根宝在早上的七点三十分出发去国营饭店上班。
出门的时候，叶根宝带上一大捆空心菜，想着先去给吴队长送一些，接着去给周公安和赵公安送一些，最后送剩下的全部给赵大勺。
走到吴队长家门口，叶根宝站在门口喊人。
“吴大哥，吴大哥你起了没有？”
听到叶根宝的喊叫声，吴队长从屋里走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用去国营饭店上班吗？”
叶根宝得意地亮出手里的空心菜：“我来给你送菜。看看这些菜，绿油油的长得多好。”
吴队长看一眼叶根宝手里的空心菜，叶根宝在出门前给空心菜洒了水，使得所有空心菜看起来水水嫩嫩的，看着确实很好。
不等吴队长说话，叶根宝忍不住自个儿说了。
“这是我闺女种的！我闺女可厉害了，只种了一个月地，就往家里带了两三百斤的空心菜。”
叶根宝一会还要去公安局给赵公安他们送菜，没工夫在这里和吴队长闲聊，说完想说的话，把菜扔给吴队长后想走了。
“我还得去国营饭店上班，不聊了，走了。”
吴队长抱着一大把空心菜很茫然，等叶根宝走远了才追上去：“这玩意怎么吃啊？”
叶根宝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用蒜末和辣椒丝爆炒。”
吴队长没听清楚，只听到‘用蒜末’三个字。
抱着一大把空心菜，带着一头雾水，吴队长推开门往屋里走。
吴队长媳妇见吴队长出去一会就带回来一大把看起来像是菜叶子的东西，看着吴队长手里的东西，疑惑问：“你拿的这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的。”
“叶根宝给的，说是他闺女种的，送一些过来给我们尝尝。”
吴队长媳妇走近吴队长，从吴队长手里抽出来一根空心菜：“这是什么菜，是能吃的菜吗？”
她长这么大，第一回见到这种长得跟藤蔓似的菜。
“叶根宝说是空心菜，至于能不能吃，应该能吃吧，叶根宝说很好吃。”
吴队长媳妇掐一把空心菜，空心菜和看起来一样水嫩，一掐就断了。
“看起来挺水水嫩嫩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吃。”
吴队长把手里的空心菜全部塞到他媳妇的手里：“你把它当普通的青菜炒就是了。”
往屋里走几步，吴队长想起叶根宝最后说的话。
“对了，叶根宝说这些菜要放蒜末才好吃，你做菜的时候别忘了放蒜末。”
“老师慢走。”
这本叫《农业大全》的书确实写了空心菜喜欢生长在有水的环境里面。
看过《农业大全》,小李老师知道自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小杨老师,你这会儿忙不忙？”
小李老师把书还给叶淼淼,刚才虽然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当着学生的面承认错误还是会觉得很丢脸。
小李老师赶紧找借口离开这里：“我再去看看别的同学的种植情况,你接着忙你的吧。”
小李老师拉开小杨老师对面的椅子坐下。
“我们班上有个同学种了些空心菜，刚才我看到她把河里边的水往菜地里面引,便过去问她为什么要往菜地里面引水。她回答说要跟种田一样种植空心菜。小杨老师，你觉得这个同学的做法对吗？”
小李老师这边,尽管看到书里边写了空心菜要种在有水的环境中，但他对此还是心存疑虑。
“不是……”
“那是什么？”
叶淼淼送小李老师走上田埂,看着小李老师走远了才走回自个儿的菜地里边,给菜地放水。
叶淼淼根据书上写的来做,先往田里放水,大概放到脚踝处，好让水正正好淹过空心菜的梗。
小杨老师在看同学们的种田观察日记,算不上特别忙。
合上日记本，小杨老师抬起头看向小李老师。
“说两句闲话的时间还是有的，怎么了？你找我想说什么？”
为此,小李老师找上学校主管学农课程的小杨老师。
敲三下门,不等里边的小杨老师做出反应，小李老师直接往办公室里面走。
小杨老师来自北方，长这么大压根就没见过空心菜，更没有吃过空心菜。
听到小李老师的问题，小杨老师沉默了。
“怎么了？是我说的不对，还是你觉得我们班上的同学的做法是对的？”
合上书本，小李老师一脸严肃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老师这回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叶淼淼同学以后记得以老师为戒，不要和老师犯一样的错误。”
“我知道了，老师。”
叶淼淼已经把书拿出来了，小李老师拿过叶淼淼手里的书看一眼。
“老师,这本书上说空心菜喜欢长在水里面，把空心菜种植在水里面会生长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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